“那你对我笑甚么?咱俩又不熟谙,不是勾引又算甚么。”西门书理直气壮。
“不准捂,杨捕头,把她的手拉开。”我冷喝。
“哎呀,说就说,凶甚么凶。”西门书说着,畏畏缩缩直起上身,恭敬抱拳,言词吞吐道:“大,大人,草,草民确切有错。”
心好累,再也不信告白了。
“我哪有勾引你?”来寿气道。
“好”我应道,想起我的房被格格占着,顿时道:“先扶她到杨捕头房里吧。”
西门书对来寿行动不轨,也尝到了应有的报应,这一页就此翻过。不过,西门书既然从业算卦,却又对那布告有着兴趣,莫非,她是来招聘某个差事的么?
西门书双手塞进袖筒,弓着胳膊把布块儿推开,嫌弃道:“不,不消。”
“可也不满是草民一人的错。”说着,伸手指着来寿,声音硬了几分:“是她勾引草民在先。”
我把杨捕头房门刚一推开,内里的脚臭气是铺天盖地,扑鼻而来,我都为之难堪,转头看了叶蓉朵,见她标致鼻翼微微颤抖,一只脚僵在门槛处,喉管处白净皮肤高低滑了几下,侧脸对我敛眉道:“竹雨,你去把窗门翻开。”
别人仕进,上班好茶咖啡,出门奥迪护送,旅店有专属套房,家有保母全天奉养,连纳贿都由司机代替笑纳,甚么黄金茅台外币古文物,房产股分蜜斯毛爷爷……唯独不收脑白金。
我双手背后,瞅着她手里棍杖,冷道:“就拿你手里的棍杖。”
“大人,你看她……”杨捕头气红了眼,又不敢私行动刑,向我急道。
“是,大人。”杨捕头应着,抛弃棍杖就去拉扯,那西门书死命护住嘴,挣扎着口齿不清,语气强强弱弱:“我说,我说,哎呀,松开,松开,你抓到我脸了,破相算谁的?”
“是是是”她点头如小鸡啄食,第一次没站稳,第二次才站立起来,鼻血不止,又不敢用手去擦,浑身哆颤抖嗦,加上流血,让那本无赤色的脸,更是惨白。
杨捕头哑然,环顾一圈后,问道:“大人,用何物来撬?”
杨捕头忿忿走开,公堂内总算温馨下来,也好给我一个说话不被人打断的机遇。实在审案时,官方能少说尽量少说,尽量让当事人多说,在她们争辩过程中,事情的来龙去脉也能摆的清清楚楚,谁是谁非,天然一目了然。
西门书自知理亏,当下软了气场,含混道:“你穿那么少,还不时把衣领撩一下,任谁不摸才是个傻。”
杨捕头端着棍杖瞧瞧两端,走到西门书面前,俯身捏着她的下巴看看,直身疑虑道:“大人,这死鸭子嘴小,棍杖太粗,别说撬,估计塞都塞不出来。”
“是。”
作为县令,我不该在审案是咬唇卖萌,可只要如许我才气憋笑,保持严肃,将衫摆萧洒一拨,官气劲足上了公堂,拿起惊堂木一击,冷道:“说。”
她低低头,颤微道:“草民不敢。”
我严道:“本官让你站,你便站,再啰嗦,当方命处治。”
西门书啧啧道:“哟哟哟哟哟,倒是借我十个胆儿,你是衙门的人,我也不敢呐。”
“那就给我用力儿塞,塞出来为止。”我说着,用余光扫了西门书一下,只见那厮脊梁一抖,仓猝双手捂住嘴巴,歪头看着我,眼里尽是告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