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只是想向林烟云借马一用，没想到她也正要去马家村，并且还美意让我和她骑一匹马，这下倒好，我要如何办，既不能孤负林烟云的美意，也没法忽视叶蓉朵惺惺作态的神态，当真难堪。
“甚么意义？”
我非常茫然不睬解，她却暗中对我眨下眼眸，伸手在我肩上略略一按，烟眉微敛，像是等我答复。
温热的气味吹进衣领，令我不自主地悄悄缩了缩肩，转头对她淡道：“走吧。”说完，走到马儿跟前，伸手拉过缰绳，正想着仿照林烟云那样萧洒翻上马背，腰间伸来一只柔嫩的手。
我正要伸谢，两只胳膊却被叶蓉朵悄悄一夹，接着帮我回道：“感谢林女人美意，晓得要来马家村，我也有些筹办。”说着，低头靠近我道：“大人，我带了两块面纱，黑的，白的，各一块，你爱好哪个色？”
叶蓉朵说着，低眼叹了一声，抬眼接道：“大人，今后您若想去哪儿，必然要告诉鄙人紧随，莫要私行行动了。”
她二人你一句，她一句，共同默契，交换调和，完整没我插话的空档，我也落恰当回安逸听客。
温热的气味吹得我心痒痒，因着活动不便，我只得略略侧脸，才咬字清把那天在山顶茶社偶遇林烟云一事给她说了。
“如何了？”我道。
“大人，再不上马，就看不到那烟云女人了。”叶蓉朵在我耳边低道。
“我这个贴身保护都不晓得你脚上有伤，一面之交的人，又是如何晓得的？”她用心靠近我耳边，把‘贴身’两个字咬的很重。
我心说该殷勤时不殷勤，非要在这个时候瞎殷勤，她明显晓得我的意义，却一个劲儿撺掇我上林烟云的马，这不是明摆着给我困难么？
“甚么时候？”林烟云给我的感受温尔儒雅，辞吐举止得体风雅。
两边冲天白杨，一排排倒向火线，此处火食不似方才那般麋集，稀落的低矮瓦房，东一坐，西一坐，坐落在门路两旁，林烟云见我们跟上来，便垂垂慢下行迹，与我们并排行驶着。
“看不出，你交友甚广呢。”她把‘甚’字咬的略重。
“那里奇特？”我问。
她侧脸看着我，精美的鼻尖，排泄些些细汗，薄唇浅浅牵了几下，像是欲言又止，却又道：“竹雨，你还是喊我的名字罢。”
“一会儿，烟云女人会给你答案的。”她冷不防一句，正中我内心，我不由缩了缩肩，当下不敢再和她过量议论林烟云。
“你，你莫要乱讲，我哪有学谁……”我严峻的说话倒霉索。
“再往前二里路，便是马家村，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做些防备为好。”林烟云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块白布，靠近着递过来：“事前没推测会碰到两位，烟云只备了一块儿布纱，二位先拿去用着。”
我抿嘴笑道：“都好听。”在她开口之前，我转开话锋，道：“听刘三姐说有位医术高超的名医，也姓林，你感觉，会不会就是烟云女人。”
我狠狠瞪了她一眼，她也不甘逞强，冷冷压了我一眼，两脚在马肚上一夹，驾一声，和林烟云错开了间隔。
我歪着头，调笑道：“蓉朵……女人……本官问你话呢。”
我撇撇嘴，心说你如果无知，天下人都是蠢材，不想说就算了，一会儿我自会问林烟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