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没登记啊。”
“白开水,你睡着了吗?”纪桐小声摸索着问。
“迦白,你……”闻巍见状,急着要劝他,“求你收下吧,从你父亲归天那天起,我每天早晨都睡不好觉。我是真的想要弥补你,或者你想要别的甚么,你奉告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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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手内心空空荡荡,枕边的纪桐已经分开了。她前阵子签了个大条约,这两天要出差去北方办一个本地大户人家的婚礼。
“一千万?”杭迦白看着支票上的数字,嘲笑一声,把支票还给他,“我不会要你钱的。”
孤傲、冗长而煎熬的生日,他形单影只地在乌黑的雨夜里越走越远。
对方堕入沉默,难过地垂下了眸。
两人并肩平躺着,她的手始终被杭迦白握在手内心,像是怕她会溜走。
“你记得的吧?”闻巍见了杭迦白的神情,又迫不及待地上前了一步,“我是你闻叔叔啊,你小时候常常来我家玩儿的。我儿子比你小一岁,总爱跟在你身后,追着你喊‘迦迦哥哥’的……”
“是。”杭迦白点头,“您是……?”
“没有。”
而这一次,照片里的男人已年近三十,没了十年前的青涩和别扭,特别是那双沉寂温婉的眼睛,和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比起来更有魅力了。
“小桐姐,你看到新娘的质料了么?”amanda双目放光地跑过来,纪桐想都不消想就晓得,她这神采八成又是得知了甚么天大的八卦。
“是因为你爸爸吗?还是……怪我瞒了你?”他说话老是沉寂矜持,而这一刻却又多出了份不安宁。自从白日她问出了阿谁题目,杭迦白这一整天都不如何心安。毕竟对她说了谎,不管解缆点是好是坏,他毕竟都是错的一方。
而纪桐始终不置可否:“太多事情了,我一下子没体例消化。明天听到这事的时候,下认识又想要怪你。可细心想了想,你好无端端地就被牵涉到我们家的事情里来,还作了那么大的捐躯,我有甚么资格去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