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这件事她便跟在沈楚的身后,缓缓走向城门。
“我传闻,月如女人当时候,是被鬼锁了魂、吃了身子的。”
陈老板没有答复,贴着海报看了好久,终究转过身,奉承的笑着,“时候太久了,我都忘了,白蜜斯想晓得甚么,我都奉告您。”
两年后,又是一个十八岁的女人,在凤城的舞台上唱着《王昭君》,台下被提到最多的,倒是月如的名字。
“你觉得陈老板是好惹的?她撕了条约说走就能走吗?指不定就是甚么有钱人看上了,买回家去做姨太太去了。”
只见任允恺微微晃了身形,垂了视线,竟有些手忙脚乱。
“说是广州来的大人物买走的呢!”
那男人瞟了沈楚一眼,“小兄弟新来的吧?畴前没听过月如唱歌,真是遗憾,月如的嗓子,那是天上地下没法比的,这女人固然长的挺像的,可这声音差远了,陈老板这副牌可算是砸手里了。”
“海报?甚么海报?”他佯作不知。
二人便各自回房睡了,第二天一大朝晨,便清算了行装往梧州去了。
白木眼神微动,刚想问些甚么,就被沈楚截了话头,冲在她前面问道:“老哥,这个叫甚么这女人,跟畴前阿谁月如就差那么多吗?”
沈楚挑了眼睛,轻笑道:“清远。”
又回到二楼大堂,沈楚桌前的一盏绿茶已经饮尽,他懒懒的靠着沙发背,微微眯了眼,道:“陈老板但是想起来了?”
陈老板眼神飘忽,“这,这海报都是别处买的,我那里晓得这照片上的人是谁呢?”
任允恺倒是眯了眼睛望着他,半晌,才沉声道:“沈兄去了那里,如何从城外返来?”
中间用正楷字写着,李月如。
她蹭蹭蹭的就走到了舞厅,出了楼梯间,长廊上暗影流光,挂在壁上的几副大的海报倒是清楚可见,离她比来的那幅,女人束了一个圆髻,贴着银叶子串成的花环,眼角飞斜,娇媚至极。一件玄色的团绒号衣穿在她身上,衬得她的身材很好,手上戴了赤手套,搭在膝头。
陈老板乖觉的走到他身边:“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年纪大了,但是有些胡涂了,沈先生不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