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弟会还我的债。”朱子文指了指楚离,冲楚离奉迎的笑笑。
“你莫非是小全的亲生父亲?”
“一千两。”齐三爷微眯着眼睛打量楚离:“我们酒楼最公允,不会利滚利,一千两就一千两,你真要替他还?”
“你真能狠得下心。”楚离高低打量着这个金玉其外败絮此中的男人。真是人渣中的人渣。
“是。”朱子文忙点头道:“成王的名声很不错,行事最是公道,谁也不敢耍翻戏,你要赢了钱,也没人会打你主张!”
“一……一千两。”
这男人三十多岁,长得很高,也有几分帅气,能迷住很多女人,可惜这张俊脸上有几分青紫,楚离一看就晓得他是被人打了一顿。
楚离看出这个齐三爷是天赋妙手,堂堂天赋妙手做这类事,看来这家赌场的花样确切不小。
楚离皱眉点点头。表示他出来。
齐三爷神采微变,天赋妙手!
“真的?”朱子文顿时瞪大眼。
这便是那位宫女的家,想必从宫里出来的时候,赏了很多的银子,不然也住不得这里。
楚离跟他走在冷巷里。打量着四周:“赌场把你儿子买去要干甚么?”
“杨絮?”朱子文松开手,扭头看向楚离:“阿谁贱人?”
“那小全的亲生父亲是谁?”
“你拿甚么还债?”齐三爷笑了笑:“老婆儿子都卖了,哦,要卖屋子?听我一句劝,老诚恳实回家过日子!”
“砰!”齐三爷猛一拍桌子,瞋目瞪向楚离。
朱子文嘿嘿一笑,闭上嘴不说话,扭头不看他。
“孩子?”朱子文神采顿时变得冰冷:“你是谁?跟杨絮甚么干系?”
“你还想要回孩子?”齐三爷笑了笑,点头道:“晚啦,我们已经措置了,还上这一千两,他老婆就不消过来。”
“啪!”楚离又一掌拍下他后背,又响又脆:“醒醒!”
都城大,居不易,布衣百姓在神都可买不起宅子。
二楼是酒楼,一桌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好菜,男女调笑声与丝竹声揉在一起,另有一番纸醉金迷的滋味。
“朱子文。”男人闭着眼睛叫道。
神都三羊胡同
“嗯……,唔……”男人翻过身子,头朝里,把酒坛搂得更紧。
“小孩子吃点苦怕甚么。”朱子文陪着笑:“没干系,在哪活不是活,死不了就行。”
楚离从怀里取出那张千两银票,放到桌上:“孩子呢?”
他飘身进了寝室,站到那蜷着身子的男人前,伸手一拍,驱去他大半酒意。
楚离起家:“没闲工夫跟你开打趣。我来就是找你儿子。”
朱子文扯住一个酒保,要见齐三爷。
大厅内灯火透明。好像白天,一桌一桌的人们聚精会神的盯着桌中心,不睬收支之人,他们不时大吼,或大声感喟,或哈哈大笑,喜叹两重天。
楚离皱眉:“成王?”
夜色昏黄,月光如水。
朱子文忙点头。
楚离淡淡道:“杨絮让我过来的!”
朱子文挺了挺胸膛,嘿嘿笑道:“三爷,我是来还债的!”
朱子文站在酒楼前愣住脚步,挺了挺胸膛,随即又缩归去,低声道:“你真能帮我还上债?”
“不是。”
楚离道:“带我去赌场,我替你把债还了,把儿子赎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