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雨看他神情笃定,深吸一口气,决定堵这一把:“许护法,带路吧!”
郑公明沉着脸出剑。
花圃里温馨无声。
“挡不住!”许安下忙道:“四大堂主都赶到了,只能挡一会儿,给我们逃脱争夺时候!”
这不但没让他惊骇,反而更镇静,敌手短长才够劲,才刺激。
“哇”吐出一口血,他不敢后退,挥剑挡住暴风暴雨般的掌势,情势岌岌可危。
一眨眼工夫,拳掌订交十次,砰砰作响。
“躲一躲再说吧!”许安下忙道。
“断岳掌赵伦?”风堂堂主与雨堂堂主也赶到,挥刀插手战圈。
“赵伦很短长!”楚离道。
许安下撇撇嘴道:“那要比及甚么时候,身为帮主不能发号施令,那还不如不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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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雨摇点头。
“等等看。”楚离点头。
赵伦嘲笑一声,不觉得意。
“帮主――!”许安下瞪大眼睛,又扭头瞪楚离。
许安下点头:“少夫人再聪明,毕竟年青,他们资格深,根底也深,手底下都听他们的,少夫人发话一定管用!”
陈思雨看他神情安静,心也莫名的平静几分。
他深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以是一向很谨慎,一旦结仇必灭口,斩草除根,不留后患,只是没想到千谨慎万谨慎,还是没避开悲剧,儿子被害。
“那如何办?”陈思雨看向楚离:“要先走吗?”
“走――?”郑公明摇点头,苦笑道:“我走不动了。”
黑衣老者嘲笑:“老夫恰是赵伦!”
他过来便要伸拉陈思雨,必须赶在赵伦之前躲起来,真要被赵伦追到,有死无生!
黑衣老者削瘦,矮小,干巴巴的像乡间农夫,但太阳穴高鼓,双眼精芒明灭,一双手掌广大,格外显眼。
大厅里亮如白天,两刀一剑围攻一双肉掌,却不占上风。
“断岳掌赵伦!”郑公明横身挡在许安下身前,抽出长剑,冷冷道:“你好大的胆量!”
“甚么人!”一声断喝响起,雷堂堂主胡海赶到。
他感觉天赋境地只剩一层窗户纸,恰好迟迟捅不破,很焦急。
“渐渐来,少夫人年青既是缺点,也是长处。”
楚离与陈思雨正在花圃里弄月。
“你是甚么人?”许安下拔剑冲向黑衣老者。
他神采不动,随便挥掌迎向许安下的长剑。
胡海嘴角带血,已然受伤,郑公明更不济,摇摇摆晃,勉强支撑着剑势,但他的韧性惊人,顿时要倒下,却不倒下。
“……嗯!”
“你呀……”郑公明展开眼,抚着清髯点头:“我们身为护法,管不了那么多,做好本份就行!”
陈思雨缩手避过,蹙眉道:“许护法,慌甚么!”
许安下笑道:“我又不傻,只在郑叔你跟前发发牢骚!”
赵伦公然名不虚传,内力奇特而精纯,本身竟挡不住,像一根根针扎向丹田,阻扰着内力运转,剑法能力大损。
“今晚有许护法与郑护法在。”陈思雨蹙眉道:“其他四大堂主安葬公公去了,赵伦倒会挑时候!”
他双掌如葵扇,又大又宽,仿佛笨拙实在极灵动,每一掌都避开剑尖击中剑身,内力沿剑钻进郑公明双臂。
许安下自知帮不上忙,给郑公明服药,又递给胡海两枚丹药。
能无声无息潜入大厅,他却毫无所觉,这份轻功绝非本身可及,修为远高于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