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苦尽甘来了,就跟电影里演的那样,流落了好久的女人终究明白谁真正对她好。可实际糊口不是那么生长的,她跟我说了她这些的经历,从高三到非典期间,她一共来往了八个男人,我是第九个……”
老李的反应出乎我预感,他愣了一下,然后猛的捧首痛哭起来。
我再次想起了铁头,老李和铁头有个共同点,这类人平时很好说话,一旦倔起来就极其刚强,认定了一个东西就要死撑到底。当这类人做了决定,底子九头牛都拉不返来。
看到第四个分享故事的人,我一下子就想起了铁头。这哥们儿给人的感受就是浑厚诚恳,比铁头还浑厚,属于那种你刚熟谙他就会感觉他特别靠谱的那种人。
“两千年我大专毕业,给了她一封信,我手写的。我奉告她,我不会喜好别人,我会等她,等她累了,就来我这里,我永久是她的避风港。03年非典的时候,她跑到我租的屋子里,问我,之前我说的话还算不算数?我说,一辈子算数。她那天反应很大,当晚就跟我产生了干系……”
老李猛地一昂首,扯开嗓门儿大吼道:“那你们要我如何办,跟老杨一样去相亲,还是跟老张一样结了又离?”
老李没说话,他仿佛接管不了这类设定。
“老李,你也听哥一句,别等她了,她都跑了四年了,你还不找个女人开端新的糊口,还等她干吗?你对她好又如何样,给她做牛做马又如何样,黑木耳的内心永久爱着本身芳华光阴里玩弄过她的男人。”老张情感也很冲动,又劝道:“不是我说你,老李,你这类脾气做朋友没得说,这类脾气去泡妞,那就是去一次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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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整愣住,完整没推测老李的故事如此戏剧化。
林少碰了碰我,小声说道:“老李家的亲戚朋友,到现在还对他指指导点。”
过了一会儿,终究进入了正轨。
眼镜兄气愤了:“你此人如何次次都说不听呢,还油盐不进了!你问问老孙和老林,这俩人是花丛熟行,你问问他们,那些黑木耳到底是如何想的。”
老张俄然看着我,问道:“这位新来的朋友,你有甚么观点?放心,在我们这里能够畅所欲言,你随便说甚么,我们都能了解。”
这哥们儿仳离的启事公然很简朴,把我唬得一愣一愣的。
“09年,我回故乡过年,瞥见了她。那年元宵节,刚好是她生日,三十岁。她爸妈老是怪她一把年纪了还不结婚,我爸妈也在催我,我那年都三十二了,我们两家的白叟见了面都相互抱怨。那天她开打趣似的跟我说,要不我们结婚得了,两家人都费心。我同意了,我不晓得她内心到底如何想的,归正只要她情愿嫁给我,我求之不得。”
稍有经历的过来人都明白,如许做的成果必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听到这里,老李哭得更凶了,声音跟杀猪似的。
“她问我介不介怀她的畴昔,我嘴里说不介怀,内心还是有点难受。当时我想,不管如何说,她总算返来了,返来就好。非典结束今后,她不辞而别了。也不算完整不辞而别,她好歹给我留了张字条,上面说:有个男人她一向忘不了,现在非典结束了,她要去找阿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