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的重视力又重新回到他身上,却见他饮罢杯中酒,开口道:“我生苟无祸,放怀在诗酒。诗酒得安闲,功名亦何有。”
忽有所感,只此平生,唯有清风明月,长剑孤酒相伴!便满足矣!
面前的瑶琴就是最好的例证。
想到此处,张明诚俄然感觉头昏目炫,腹中如同炸开了花,各种滋味齐齐涌上,一阵翻江倒海,再也忍耐不住,张口俯身哇的一声吐了出来,面色惨白。
斯须之间,便能得出如此一首惊世之作,只能够胸怀六合,腹藏日月来描述!
瑶琴心中非常震惊,她本来觉得在场世人当中以张明诚才学最高,但现在看来却并非如此,乔辰安此人才学怕是还要远高于他!
酒令行到这一步,早已演变成二人之间的炽热比拼。
乔辰安喝酒赋诗,很有几分当年曹孟德将战赤壁,欲统九州时的豪情壮志,心中痛快非常,凭自升起一股欲与六合日月争辉的男儿大志,举壶痛饮不休。
乔辰安饮尽壶中美酒,脸膛已微微发红,夜风吹来,青衫鼓荡,长发乱舞,如隐居山野已久的狂士普通,瞧向瑶琴道:“多谢瑶琴女人接待!”
又将白狐放到面前的桌案上,一只千千玉手从盘中拿起一块生果送到其面前,白狐倒是没如何挣扎玩闹,顺服地低头吃了起来。
世人无不惶恐,皆是面色骇然的望着乔辰安,心中如同掀起滔天波澜,此人出口成章,的确有张良言偃之才!
在场世人皆是一地才子,大多看出今晚宴会埋没猫腻,此时再见张明诚这副落魄模样,内心却并无半分不幸,反而感觉其同乔辰安比起来,的确如同稚儿普通,不管是风采还是气度,都差了不止半筹。
人生活着,合法如此!
接连两轮酒令下来,便只剩下乔辰安与张明诚两人还未出场,张明诚破钞一番不小的代价才请动瑶琴出面,本想在美人面前表示一番,谁料却接连受乔辰安压抑,内心的确憋屈到了顶点,当即朗声道:“我昔蓬莱侍列仙。梦游方悟绊尘缘。芳华放浪迷诗酒,黄卷优游对圣贤!”
世人听他语气仿佛有些短促,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劈面的乔辰安,堂中氛围突然变得压抑严峻起来,仿佛充满着一股火药味,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二人分歧。
彻夜张明诚一再被忽视,本来想要借此机遇在同城的诸多士子面前打压乔辰安一番,没想到宴席之上却到处被他抢了风头,心中又怒又气,赶紧接过话茬,开口道:“我有一诗,敬请诸位品鉴!”
张明诚气的面前一黑,差点昏畴昔,他千万没想到乔辰安此人竟会如此短长,如果独一一首佳作还好,他或许还能同之较量一二,可谁料这厮张口便是惊世名作,不管他再如何挣扎,也绝没法与其比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