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是。”
“湖底有个地宫？”
“是。”
“老子不叫前辈，老子姓巴，叫巴扎黑！”
她想起生前有一次，也是和寂流辉掉到地底，两小我穿太长而广宽的地窖。阿谁时候寂流辉还是个寡言臭屁的小少年，对她讨厌得不得了。
她愣了一愣，寂流辉手指长长的，骨节清楚，剑光下，模糊一道浅红疤痕横在掌心。
寂流辉不答，走向石宫隧道，百里汐跟在前面。一起下水滴断断续续从天顶的石板上滴下来，泛着海草的味道，怀湖沉叶天然游不上去，又有一条妖龙在湖中栖息，现在只能先将这蹊跷石宫探一番。
不知是否为她错觉，这朵红色小花，有一片花瓣仿佛撑开了。
血一滴一滴落在泉水中，消逝不见，模糊有浅浅红色从花朵根部往上在花茎内活动，窜上花冠泛动开。
寂流辉如常谢过径直而去。
“这鬼水牢关了老子二十年，外头另有个大玩意儿，你们咋出去的？”大汉歪歪脑袋，稠密的髯毛如同炸开的扫帚，他瞪住寂流辉上高低下打量数番，“女人家就算了，这年初本来连男人都这水灵了哇。”
巴大汉眼睛俄然放亮，“丫头，你身上有吃的？老子鼻子可灵，速速拿来。”
百里汐：“……巴前辈这名字当真前无前人，后无来者，空前绝后的精美！”
水里仅仅养了一株花，百里汐一眼看去觉得是此岸花，可花是纯白的，白得能够收回光芒。
百里汐嘿嘿笑道：“怕我掉下去呀？寂宗主有句老话可否听过叫‘男女授受不亲’，人家手都给你牵了我女人家还嫁不嫁人呀……”
她只好掏掏，怀中有从寂月宗带出的镂空香炉，刚拿出来想扮委曲，一道黑影闪过，猴子似的，手心一空，转脸一看巴大伯已经将香炉紧紧抱在怀里，挪回棺椁。
比起惊奇于大汉手速，她首要反应是他都坐上宗主之位，竟还带着面具。
分开冰窖时，糙胡子大汉转过脸冲她一笑，暴露森森牙齿和未嚼洁净的血肉，“老子想起来了，老子还活着上混的时候南疆有个地儿，里头的人都戴如许的面具，活在那儿还不如活在天国里痛快。”
俄然间有黑影晃过，将整条长长裂缝袒护，青绿的鳞片闪闪发光，百里汐比了比，每一张鳞片有手掌之大，晓得这是妖龙冰山一角，转头道：“寂宗主为何也在在这里？难不成炎暝山庄弟子本领大到把你也推下来？”
见炎长椿这些重生小辈猎大的，又是炎暝山庄令媛，以他当年见妖鬼魔就烧洁净的性子跟上来多看几眼照顾一下也是天然，百里汐也是以想给炎长椿小公主借个力，哪晓得变成湖底龙宫二人历险记。
他又吃完第二只，坐在棺椁上闭眸回味好久，才道：“老子不管你这东西那里来的，既然老子得了好，老子也没需求难堪你们。”
寂流辉无声地上前一步，将女人掩在身后。
寂流辉面无神采道：“让你纵情揩油不好么？”
他粗粝的手指在青铜花雕上细细摩擦一番，忽而放声大笑，手掌竟然有些发颤，他脸上的神情难以描述，欣喜似的渐渐翻开香炉，两颗眸子在幽蓝火光下泛着青色。然后他谨慎翼翼捉起一只柔嫩眼球，高高仰起脖子塞进嘴里。
走到大道上又走了一炷香来到一座石门前，微微蓝光从石缝里流出来，应是起点了。百里汐摸着冰冷石门说：“你看这怀州山川娟秀，又养条龙，湖底另有个地宫，一起上没甚么虾兵蟹将，你说内里会不会住着一名倾国倾城的人鱼公主，故事里都说人鱼可标致了，唱歌还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