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明曦说:“你还记不记得,寂月宗来追你们过几次?”
他的唇在她手心悄悄爬动,软软的,有点痒,她晓得他要发言,赶紧捂实了,“对我来讲,谁来都一样。你不过是救人,我不过是活命。”
寂流辉临走前转头看一眼她的脸,浅淡地说:“你今后不要再被人骗了。”
“别怕,百里。”他拍拍她的背,话语含一丝低不成察的暗哑鼻息,“我不会伤害你。”
“戏内里这个环境,我是不是该以身相许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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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
不知是否为她的错觉,他眼中似被薄薄锋利的冰刀划过,瞳孔缩紧,一下子就冷了。她被如许的眼神刺中,松开了手,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把手藏到背后。
她嘿嘿笑道:“昨晚甚么也没有产生。”
她颤栗得更加短长,终究哭泣着缩起脚指头。寂流辉冷静抱着她,她身上一层薄汗,他把她衣裳又扯了扯。
“你如何晓得我在这里?”
第二次睁眼是日上三竿,她爬起来一件一件把衣服穿好,胡乱擦擦口水,披头披发蹦跶到洞口去戳男人的背,“寂流辉,寂流辉,早上好。”
“百里女人歌喉独到,听过一次难以健忘。”
寂明曦温和的神情敛去,他伸出一根手指,“如果他……如果师弟当真甚么也没有做,隔岸观火,旁视各种。统统人都在猖獗找你们,寂月宗能够只派过一次人?还容师弟亲身去?”
他唤了声她的名字。
寂明曦笑了笑,如翠绿淡雅的青竹在她面前闲逛,“百里女人,你好。”
寂流辉:“……”
她浑身一抖,手臂挂在他脖子上,无处可逃。
“一次,只要一次,夏季,在边关。”
女人的银发散落在她肩背上,她没有其他的东西能够支撑,只能抱着他,脸偶然贴在他肩膀上,偶然蹭到他脸颊旁,耳鬓厮磨。
“嗯。”
百里汐头昏目炫,几近要尖叫起来,每一根神经都在燃烧,乌黑中手指抓过他的脸,“寂流辉,你不准看,你不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