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公然这么做了。他把统统奉告了她，在她怀里痛哭，一面哭，一面嗟叹，求她谅解。这使她大为惶恐，她在这个打击之下，几近支撑不住了；但是他毕竟是她的亲人，是她的心肝宝贝，是她眼中的幸运源泉，是她统统的统统，她对他甚么也不能回绝，因而她就谅解他了。她感觉他对她再也不能像畴前一样了；她晓得他只能悔怨，而不能改过改过；但是他固然那么品德废弛，出错不堪，莫非他就不是她的亲人了吗？莫非不是她最敬爱的，不是她所断念塌地崇拜的偶像吗？她说她是和他一体的，是他的仆从，她敞开她那充满爱的心，把他收留下来了。
七
“嘿——爱勒克，你看如何样？”
他把她的行动和他本身的行动做了一番比较。他挑过她的错——他这么深思着——他呀！他能为本身说些甚么呢？当初她盖第一所教堂的时候，他在干甚么？邀集了其他的一些花天酒地、玩得发腻的亿万财主，构造了一个扑克俱乐部，让他们在他的大第宅里混闹，每一场牌都要输掉好几十万，并且还傻头傻脑地因为人家夸他豪放而感到扬扬对劲哩。她盖第一所大学的时候，他又在干甚么？恰是和另一些花花公子混在一起，那些家伙固然有亿万家财，论品德倒是一无统统，当时他就和这些人厮混，偷偷地过着花天酒地、荒淫无耻的糊口。她盖起第一个弃儿收留所的时候，他在干甚么？哎呀呀！她筹办阿谁高贵的妇女品德会的时候，他在干甚么？啊，干甚么，真糟糕！她和基督教妇女戒酒会和妇女禁酒战役团以不折不挠的精力展开活动，打扫天下的酒祸的时候，他在干甚么？每天喝醉三次。她盖成了一百所大教堂，遭到罗马教皇的感激和欢迎，教皇还给她祝贺，发给她金玫瑰奖章，那是她受之无愧的，这时候他在干么？在蒙的卡罗掳掠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