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是红色的,带着一股淡淡的桃花香气,不晓得媳妇儿身上的味道是不是也是如许的?裴天生想着,脸顿时红了,悄悄的瞥了一眼熟睡的小媳妇儿,他用手指抹了一点,伸出舌头尝了尝,好甜。
忙繁忙碌的裴少将军又打了一趟水,擦洗完,好算让房间里的气味不那么较着了。
裴天生一只脚跨在桌子上,正跟几个老兵油子猜拳喝酒,他本来是想把人送到了就走的,没想到遇见几个军中熟人,只好留下来喝酒,这些人都是一等一的暗刑妙手,他也想观赏一二,今后疆场上用来震慑敌军。
对嘛,命里的朱紫,命里必定的缘分,媳妇儿是他的,跑不掉!
裴府是个很大的府邸,近似姚浅在第一世去过的丞相府,亭台楼阁,花圃水榭,一应俱全,比起江南园林多了一丝疏朗开阔,比起京师修建又多了几分绝伦精彩,姚浅没有闪现出非常来,毕竟做过公主的女儿,真被这点小场面震住,也太丢人了些。
裴天生把倒在地上的悦儿拎了起来,也恰是这么一个行动,让他的正脸透露了出来。
但是毕竟没做过这类事,他一刀就落在了悦儿的鼻子上,匕首过分锋利,削下悦儿半个鼻子下来,顿时鲜血横流,滴滴拉拉落到地上。
姚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中,她本来就中了药,又被按了睡穴,睡的死死的,李氏也没有打搅她,只觉得她是真的守到了凌晨才睡下。
姚浅心心念念的女主现在半个鼻子被削掉,被挂在京师一处暗营刑讯处,正悠悠转醒。
事关严峻,沉着下来以后,他也晓得,兄长和侄儿做的没错,这府里上高低下不晓得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晓得的人越多越伤害,特别是姚浅如许心机全写在脸上的小女人。
新婚第二日的裴府,仍然是一片愁云惨雾,本来新媳妇儿是要去拜过府上的一应亲朋的,李氏十足拒了,任谁都能看出来,裴府现在只剩下一个空架子,只怕今后两个孀妇还要靠着娘家过,见这些或是幸灾乐祸,或是事不关己的亲戚,只是添堵。
裴天生见状不好,见悦儿似要尖叫出声,一巴掌拍在她脑后,把人拍晕了畴昔。
不过有一小我是推拒不了的,裴晋的弟弟,裴宜,这是正儿八经的长辈,裴晋和裴天生战死疆场,裴家人丁淡薄,今后少不得都是他的。
谁都没见过裴天生求人,他最是高傲的一小我,哪怕是违背军规被元帅打折了腿,也是一副死倔到底的模样,如许的少将军,竟然只因为两个刺客,低下了平生从未低过的头颅。
公然,那些循环转世的说法,都是她自欺欺人罢了。
他眨了眨眼睛,俄然渐渐的俯身,在姚浅额上亲吻一记。
裴天生划的还很当真,他是晓得人脸面具这东西的,因为内里不能填其他东西,只能在划人脸皮的时候做好统统筹办,连带着嘴唇和鼻子那块软骨都要一起挖下来,很讲究刀法。
裴天生道:“阿谁男人问不出甚么吗?”
两人边走边说着话,李氏本来是小户人家的女儿,和裴晋情投意合才进了裴家的门,她即便开端没甚么见地,也当了这么多年的裴家主母,姚浅不敢粗心,一起谨慎对付着,幸亏她见地很多,即便几个朝代不一样,但天下礼节老是一脉相承,倒也挑不出错处来。
姚浅还倒在桌上,固然熟睡,但是明显睡的不是很舒畅,裴天生红着脸把人抱了起来,悄悄的放在床上,他抱人的姿式非常别扭,毕竟之前也就玩闹时抱过那些个狐朋狗友,还都是抱起来往水里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