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整天只吃了几个野果子,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吴多言本身出去偷食,没健忘给季晟偷拿几个烧饼。
说着把油纸包翻开,一副迫不及待的神采,大口咀嚼着烧饼。季晟先等他吃完,再停止下一步行动。他转头环顾四周,只见大小帐篷一排排搭设,散在山谷的草地上,有一种星罗棋布之感。
吴多言不觉得意,嘿嘿一笑:“那我就不客气全吃光了,等会儿你饿肚子,可别抱怨我。”
季晟跟吴多言行事分歧,也看不惯他小偷小摸的行动,内心揣摩着等去了华雀城,把吴多言安设好了,就要找机遇告别。两人临时一起搭伴尚可,但毕竟志分歧道分歧,很难持续厚交,更不成能做一辈子的朋友。
季晟回到营地,收回讨论暗号,在一个埋没地点跟吴多言汇合。
季晟蹙一下眉头,抬手向前一推,说道:“我还不饿,你留着吃吧,今后最好不要偷吃,谨慎被人发明打断腿。”
吴多言点头晃脑,唾沫横飞,说得一套一套尽是正理,季晟争辩不过他,只好由着他去。
季晟对他很无语,想说他偷鸡摸狗占小便宜的风俗能不能改一改,但吴多言撇嘴道:“这帮黑衣人是甚么好货品,绑架了我们的弟子,赚的都是不义之财,不偷他们的偷谁的。总之这些银钱老哥我偷定了,算是他们赔偿玄天门的丧失。”
吴多言把嘴上的油腻抹洁净,从怀中取出一个油纸包递给季晟,说道:“这是油炸烧饼,我从那边的小灶上拿的,快点吃吧,还热着呢。”
营地中间有一个庞大宽广的帐篷,此时帐篷里燃着灯光,明显内里的人还没睡下。
“啧啧啧!”吴多言在原地转着圈,瞪大一双眼睛,贪婪地看着帐篷里的各色奇巧器皿,由衷地叹道:“这一屋子的好东西,可值很多钱吧。”
吴多言涓滴没有憬悟,抬手掂一掂腰间挂的荷包,笑道:“身上有钱,腰板就硬,银钱哗啦响,内心乐翻天。这是我刚从马车上偷的,够我们这一起花消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眸子子贼溜溜往四周看,季晟感觉不对劲,低头一瞧,见他腰间挂了一个极新的荷包,衣服里鼓囊囊的,仿佛藏了甚么东西。
吴多言晓得他还不断念,又想夜探营地探听动静,这小子吃了秤砣铁了心,谁也劝说不了,只好勉强承诺下来。
季晟定睛看去,只见面前一片琳琅玉器,几盏华灯高照,将帐篷里的物件映得莹光发亮。镂空雕花的屏风巧夺天工,彩色编织的长绒地毯熠熠生辉,高架子上摆满了精彩的杯盏酒壶,到处是非常豪华的装潢,让人看得目炫狼籍。
季晟皱起眉心,摇点头道:“这上面刻的斑纹不太吉利,穷奇是凶煞之兽,也是蛊毒和瘟疫之兽,把铁牌子带在身上,恐怕会引来杀身祸害。”
怪不得这家伙说要分头行动,本来是为了便利在营地里偷吃偷喝。季晟也不好责备他,只得耐烦问道:“你刺探到甚么动静了?这些人真是玄丹门的部下?”
吴多言两三口把烧饼吃完,噎得直打嗝,嘴里咕噜着说道:“夜里探听不出甚么动静,都是白忙活。再过两个时候,这些人就拔营解缆了,我们还是从速撤退吧,以免透露了行迹。”
他们冒险夜谈营地,本来是为了刺探动静,怎推测吴多言却肆无顾忌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