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人都出了帐篷,驰驱相告去救火,高灯富丽的帐篷里只剩下季晟和吴多言两人。
“翼总管,告别。”吴多言也向他抱一抱拳,粗暴地说道。然后跟在季晟身后,两人朝帐篷门口走去。
营地里响起叫唤声,四周都是一片混乱。夜里的风势转强,刮得树林里的枝叶收回“唰唰”的响声,落叶卷动而起,飘散到烧着的火焰中刹时扑灭,火势借助风力越烧越狠恶。
一阵疾风透过帘子从内里吹来,帐篷内灯光明灭,严峻的氛围中平增了一丝寒意。
想到这里,吴多言假装禁止,含混说道:“季兄弟,你别这么大气性。翼总管为人谨慎,多扣问你几句,没有别的意义,那些证据你留着也无用,拿出来给总管瞧瞧又何妨?”
吴多言神采讪讪的,两手搓在一起,替季晟感到难为情的同时,也绞尽脑汁想体例,看如何跟翼通解释清楚。
翼通目光如鹰隼普通,号令黑衣部下道:“去帐篷里给那些人灌药,弄醒以后立即奉上马车,其别人去清算帐篷行装,此地不宜久留,越早分开越好。”
翼通一派沉稳淡然的神采,目光炯炯地看着面前这两人,内心升起一种风趣之感。
季晟内心一阵暗笑,太子爷是否夜袭营地不清楚,但有人放火倒是真的。方才他燃烧了总兵长尸身,然后在树林边上的草甸子里埋下几十个火种,算准了夜里刮风,就会来一场大火烧树林的好戏。
反正都是做戏,吴多言干脆言之切切,暗中火上浇油,共同季晟把戏演的更实在一些。
知己知彼,才可对症下药。刚愎自用的人凡是都有狐疑,季晟就想赌上一把,单操纵这一个缺点就能把敌手吃死。
“叫女人们都从速出来,马车筹办好,清算贵重东西上马车……”
翼通微微一愣,明显没想到季晟有如许狠恶的反应,顿时神采变得阴晴不定,猜不准他是不是用心使诈。
吴多言晓得季晟有多少秘闻,暗叹他使出这一招,也是没有体例中的体例。只要在气势上压住翼通,不管有没有结果,都是占理的。最多给人留下傲慢张狂的印象,总比当场承认棍骗扯谎好些。
他的目光机灵地环顾四周,当看到一群少女从帐篷奔逃出来,顿时有了好主张,脸上暴露镇静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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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吴多言才发明,季晟年纪很轻却深藏不露,两人都是玄天宗弟子,如果真比较起来,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不过人家是玄天宗嫡派的传承,他这个记名的千万不是敌手。
他悄悄给吴多言使一个眼色,要救弟子们逃出世天,这是最好机会,如果错过了机遇,今后更难想体例施救。
“啪――”帐篷口的帘子猛地被人翻开,一名黑衣人出去膜拜在地,疾声说道:“禀报总管,树林里有人放火,部属已经派人前去查探究竟。”
合法他像热锅上的蚂蚁普通烦躁不安,忽听季晟语气傲然隧道:“鄙人跟吴师兄偶尔路过营地,揭露了总兵长的诡计,本该置身事外。但苓落女人是无辜的,她今晚若遭难被劫,岂不是大煞风景!我们这才大胆禀报翼总管,现在营地里没有总兵长的踪迹,翼总管仍然信不过,那么也不必华侈唇舌,我和吴师兄就此告别,翼总管多多保重。”
吴多言一脸苍茫,瞪着眼睛问道:“季兄弟,这是如何回事,他娘的真有人放火?莫非太子爷派兵夜袭营地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