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又有几名忠心耿耿的仆人护院拱手说道:“部属情愿引开追兵,保护管家和小少爷。”
正神思恍忽,俄然青石板地上涌出一团白雾,面前平空呈现一个白衣老者,长须飘然,旋身而动,红色的细麻衣袖拂扬起来,如风似幻。
他抬袖号召站着发楞的儿子:“宗业,快点给玄天掌门大人跪下叩首。”
季府大门前两盏红色灯笼光芒暗淡,在冷风中摇摆摆动,门前落叶飘舞,一片萧瑟之气。
季宗业看着这一群视死如归的仆人护院,打动得热泪盈眶,拱手道:“我季宗业身处危难当中,得各位肝胆相照,死而无憾!我代替晟儿多谢各位――”
“请老太爷速速命令!”
白衣老者蓦地现身,怀中抱着一个红绸缎襁褓婴儿,令季家父子惊了一跳。
“老太爷――”管家泪流满面,“噗通”一声跪地,哭泣道:“我自幼在府中当差,幸亏仆人待我如一家人。我定要陪着老太爷,不分开季府一步,活是季府的人,死也做季府的鬼,求老太爷不要赶我走……”
季老太爷百感交集,想到孙儿出世不久就要蒙受厄运,不由得泪眼恍惚。
季老太爷停顿半晌,又道:“如果晟儿射中有此一劫,我们父子二人陪着晟儿上路便是,一家人在鬼域路上,倒也不孤单。”
此话一出,中间管家也跟着点头,说道:“老太爷如果信得过我,就让我带着小少爷趁黑逃脱,躲进深山老林里一年半载,等风声畴昔,也就无碍了。”
为了君权统治千秋万代,四王联手扼杀帝星,责无旁贷。
“老太爷,部属也不走!”又有人跪下哀告道。
他怀中抱紧婴孩,也不再多说话,身形恍然一动,随即厅内涌起一片白雾,等季老太爷睁眼细心看去,玄天掌门已经带着晟儿消逝不见。
“老太爷――”门外跌跌撞撞跑出去一名老仆人,神采煞白,双腿颤抖着扑倒在地,叫道:“大事不好了,华雀王的兵将已经包抄季府,号令交出小少爷,不然就是欺君之罪,季府高低全数抄斩……”
孩子天生肤白唇红,双眼如星,额头上模糊有一颗莹白的珍珠影子。
“季府对我们恩重如山,肝胆涂地,无觉得报,我们甘愿舍掉性命,也要庇护小少爷全面!”
府内大厅的雕花双门紧闭,几抹灯光在罗纱窗前闲逛,把季老太爷的一道身影投在泛黄的窗上。
他深知要想断绝后顾之忧,让晟儿安然长大,季府高低必须捐躯捐躯。只要全府搏命抵当,终究惨烈捐躯,才会让朱雀王觉得季家婴孩已死,今后不再清查。
季宗业看一眼窗外的乌黑夜色,焦心说道:“父亲,玄天掌门几十年闭关修炼,向来不睬会世俗之事。传言他如何飞天遁地,短长非常,但在我看来,他清楚就是一个无用的废人。等他出山恐怕来不及救晟儿,不如我们连夜举家北逃,华雀国以北是一片荒凉之地,也许另有活命的机遇。”
季府满门的性命,调换晟儿今后活着上安身立命,如许的捐躯极其惨痛。季老太爷明白儿子的情意,凄然感慨:“宗业,我们捐躯的代价虽大,但是为了晟儿,也在所不吝。”
星相天师夜观天象,发明帝星降世,赶紧禀报华雀王。
明珠初现,帝星辉映。孩子额头上的珍珠影子,恰是帝星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