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们要开炉炼丹,季晟和蓉禾对望一眼,赶紧从洞口蹑手蹑脚地退出来,扳动青石砖的构造,悄声将洞门重新合上。
刚要开口怒喝,俄然一只柔嫩光滑的小手按住他的嘴唇,一边的手腕被捏住,蓉禾声音轻软,在他耳边说道:“你不要发脾气,这时候冲出去也无济于事,并且拿不到煞血破障丹。”
这时只听霍大师衰老的声音说道:“少主,时候将近到了,药材都已经备好,我们尽快开炉炼丹才是。”
墙角里的光芒很暗,炉鼎中更是一片乌黑,充满浓厚的炉火烟灰气味。两人跃出来以后,才发明鼎内的空间略有些狭小,但现在来不及重新寻觅藏身之处,只好双臂相拥,身子紧贴在一起,站在鼎中不敢乱动。
季晟在内里越听越怒,玄天宗弟子在各国飘零,无依无靠,受尽凌辱欺侮,竟然沦为玄丹门炼丹的药引子,他这个掌门人顿感愧对祖师,无地自容,内心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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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木架的构造翻开,从洞口中传出一阵轻巧的脚步声,只听韦栋梁说道:“此次开炉炼丹非同平常,若让外人晓得玄丹门炼出了煞血破障丹,恐怕会费事不竭,还望霍大师保守奥妙。”
韦都氏也“嗯”声说道:“栋梁这主张倒好,玄天宗式微多年,那些弟子出身贫寒,又都是散修,无人在乎他们,抓来炼丹也无妨。”她声音轻描淡写,听起来非常冷酷,对玄天宗弟子的性命也毫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