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吴多言眯起眼睛,笑问道:“季兄弟,你是玄天宗哪一派的弟子?武派,丹派还是意派?”
这时季晟才细心打量吴多言,见他四十多岁的年纪,笑眼眯眯,面相夺目,身材有些发福,特别挺着一个大肚子,看起来不像是修炼者,倒像一个做买卖的商贾。
吴多言脸上暴露茫然之色,明显对季晟的修炼很不睬解,迟疑了半晌,点头说道:“甚么修炼者要海纳百川,三脉兼容,炼成一派功法都实属不易,如果三派都炼成,岂不是难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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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晟与吴多言萍水相逢,友情还不深,两人固然是同门,但也不想让他晓得太多秘闻,因而轻描淡写说道:“我是玄天宗嫡派弟子,不属于任何一派。我师父说,修炼者当海纳百川,武、丹、意三脉兼容,单炼一派难成大器。”
他们担忧有兵卫追上来,不敢走官道通衢,在密匝匝的树林里艰巨穿行,直到傍晚才找到一间小破庙,临时安设下来过夜。
季晟晓得此中的原因,却并不点破,只是笑而不语,不断往篝火中添柴。
吴多言拜入师门不久,学艺不精,还没能把握凝气的法门,以是丹气把他的肚子涨起来,看着仿佛一个肥胖的大肚子。
他打算到了朱雀城以后,先去季府老宅看望一下。当年惨祸产生以后,过了二十年,不知季府已是甚么模样。作为季家独一的子孙,不管如何都该去祭拜一下。
天气已黑,两人聊得累了,各自躺在篝火旁闭目歇息,破庙外吹来凉丝丝的轻风,吹拂着鬓边的发丝,有一阵阵的轻痒感受,让季晟心底涌出舒畅之感。
此话一出,让季晟哭笑不得,他是玄天宗的掌门,如何能放弃本身的宗门功法,插手别的的门派。
“啾啾啾――”
一阵麋集惊鸟声俄然划破沉寂的夜空,季晟立即警悟,展开眼睛坐了起来,目光望向破庙的门外,只听远处的密林中激起成片的飞鸟,黑暗中仿佛有大动静。
但是吴多言诚恳诚意帮手,季晟不想拂了他的美意,因而临时对付道:“插手秘器宗非常吸惹人,但这件事也不急,等我们安然到了朱雀城再议不迟。”
季晟淡淡答复:“修炼难如登天,也好过功法残破不全。修炼者正该寻求高远无边的境地,情意合一,除魔卫道,才是正理。”
季晟目光一凛,从中间捡了一根健壮的烧火棍拿在手里,沉声说道:“走,出去看看!”
山林里罕见火食,落日下野鸟啼鸣,一声声划过空旷的深谷,四周的环境显得更加沉寂。
吴多言见季晟皱眉不语,觉得他对修炼之路感到茫然,劝说道:“我表姐夫是秘器宗的掌门人,‘蓉氏冶堂’的威名天下那个不知,他蓉掌门一声喝出,连朱雀都城也要抖三抖。等我们到了秘器宗,从今今后便吃香喝辣,玄天宗的功法不炼也罢,插手秘器宗,也还是能修炼成妙手。”
季晟采了一些草药返来,嚼烂了给吴多言敷在伤口上,又用了一些丹田真气帮他疗伤,眼看伤口结成薄痂,总算是对性命无碍。
季晟不觉得意,他是玄天宗第四代掌门,接管了嫡派功法的衣钵,境地已是分歧凡响,当然不会跟一个记名弟子计算争辩这些,他浅笑问道:“吴老哥,既然你这么说,那么拜入丹派以后,却又修炼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