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翼冷哼道:“好一个井水不犯河水,劫了我们的海盐,就这般便宜了吗?”
“此处人多嘴杂,莫非赵当家的待客之道便是风俗将人拒之门外不成?”
第二日,白羽便带着赵翼和李随云,将琅琊城的平常事物拜托给了风无咎等人,三人单枪匹马地杀上了黛眉寨中。
那人大声道:“你们来我黛眉寨干甚么,我们与你井水不犯河水。”
赵咫遥道:“再如何着也不及白老迈好爽,收买青州统统海盐,这等手笔,天下间何人能有?”
赵咫遥笑道:“这乃是我幼时一副涂鸦之作,家父在位之时,着人挂了上去的,一向没有取下来,倒是让白老迈笑话了。”
白羽苦笑道:“可惜赵当家这横插一杠子,白某这趟买卖便是赔到顶点了。”
赵翼大声道:“琅琊白羽特来拜山。”
白羽与她目光一触,剪水双瞳流转之间,那浑然天成的灵秀之气便悄悄透出,白羽虽听闻赵咫遥的‘凶名’,却未曾见过她的面貌,没有想到传说中的聚啸山林的贼匪之间,竟然也有这等清秀的人儿,一时候不由愣了一愣。
赵咫遥道:“既如此,为何白老迈何不集结人马,前来找我的费事,反而只带了三人便敢单独上我黛眉寨,白老迈这葫芦里卖的甚么药,现在应当倒出来了吧。”
白羽手一举,制止了赵翼的话,含笑道:“烦请这位兄弟通报一下你们的赵当家,就说白羽前来拜山,烦请相见。”
白羽没有想到本身的名头这么清脆,竟然连一个小小的山贼都晓得,从马车中探出头来含笑点头道:“恰是鄙人。”
黛眉寨东面是山区,沿着山路,栅门层层而上,除了常常出外打家劫舍,筹措糊口以外,黛眉寨一年三百六旬日皆在周到防备中,如果白羽等人要抢攻,恐怕不是一件轻易的事情。
白羽抬眼望去,前面的满是一群英姿飒爽的女子,领头的是一个长相娇媚却面若寒霜的少女,肩如刀削、腰若绢束,如瀑的黑发随便的用一个结实系在脑后,山风吹过,长发若丝绸普通悄悄飞舞,淡扫蛾眉,眉眼如画,只是脸上罩着一层寒霜,脖颈长秀美好、一身玄色的素装军人服,衣角处缀着明珠,脚踏着小蛮靴,天上仙女,人间木兰,亦不过如此。
黛眉寨离着琅琊不过半日路程,日过中午,白羽等人已经拍马来到山脚下,白羽从马车中翻开帘子,这黛眉寨山势虽不及青龙峡这般险要,但是却也是云层环绕,细水流觞,倒也是修身养性的好去处,很明显,把持在这里的赵南星生前必定很少有这等闲情逸致赏识这等风景。
赵咫遥微微一深思,让开一条门路,似男人普通豪放隧道:“白老迈请!”
赵咫遥见白羽不答话,觉得白羽瞧不起本身,心中有些愤激,大声喝道:“白羽,你到底甚么意义?海盐是你家蜜斯劫的,你坐拥海沙岛和青龙峡两处盗窟,有攻陷了琅琊,财大气粗,借点海盐给我们黛眉寨有何不成!”
白羽“哦”了一声,没有想到竟然是出自这个少女的手里,饶有兴趣隧道:“赵当家一手好丹青啊,委身于此倒是屈才了,这幅画如果流入画市,包管求购者趋之若鹜,赵当家仅以此道,便能够腰缠万贯了。”
“赵当家多虑了,鄙人前来,本来是送给赵当家一份厚礼,就是不晓得赵当家敢取不敢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