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要的东西已经拿到了。”宇成出去时,我正坐在“良地”守着炭盆打盹。
“不知彻夜何题?”见她如此说,我也不好再让步,只得硬着头皮说道,“请女人指教。”
“爷,这李大人是如何晓得良辰是您的买卖?”宇成面有忧色,“如果收下这银子岂不是……”
“爷,这两天有很多盐商暗里里探听我们的来路,主子已经遣人细心对付。”宇成恭敬的禀告,“主子不晓得爷下一步将作何筹算?”
“爷,要不要动用暗卫去查查?”宇成听我如此说也心有不安。
“猖獗!”宇成闻言大声喝道,“也不看看……”
“女人,他们……”小丫头满脸委曲的转转头,“无礼还欺负人。”
李煦闻言面色微怔,“既然公子如此说,那我这里也要赞公子一声好体例,短短月余就将官盐紧紧节制在手中,就连鄙人也是无可何如。”
目光扫过面前的银票,我嘴角带了一丝不屑,“戋戋五万两还入不得鄙人的眼,两淮盐务既然有这多起因在内,也就不差唐某这一个外人再搅上一搅,所谓混水摸鱼当如是。”
“那是天然。你且抬眼看看,现在这花厅当中可都是江南的才子豪杰。”小侍女高低将我打量一番,虽甚为无礼却也带了几分娇态,“公子不请自来,实在是冒昧无礼!”
“这一个月包管普通供量就行,不消决计而为,我自有筹算。”都说民不与官斗,可如果官与天家斗呢?!谁赢谁输我却没有十成的掌控,唯有遵循代价规律走下去,临时一试吧。
“临时不消。”眼神固然流连秦淮之景,心机却飘忽起来,“眼下还不是时候。”
“是。”惜月恭敬答道,复回身看我,“彻夜之题‘咏春’。”
“唉,你说本年金陵的夏季如何就如此阴冷呢?”我无可何如的展开眼睛,缓缓起家活动着略感生硬的手脚,“莫说粽子就算现在将我裹成蚕茧也是情愿的,只要能暖暖活活的就好。”
“唐公子但是将这两淮事件弄个清清楚楚了?”李煦闻言并不活力,反而气定神闲的坐到我劈面,自顾自取了茶盏渐渐品起来。
此话一出,那丫头也晓得本身讲错,一时竟窘着红脸再说不出话来,“你们……”
李煦却并不答我,直到一杯香茗品完这才抬眼看来,“两淮事件狼籍庞大,其中起因请恕下官不能相告,独一句识时务者为豪杰,公子的好才调妙手腕如果断送在这江南之地岂不成惜?!”
李煦拱手而去,我却出声相阻,“大人慢走,您忘了东西。”
“你是何人?”宇成回问。
“张公谈笑了。”我只道此人想借着由头一睹芳容,以是出言推委起来,“唐某另有事在身,恕未几陪,就此告别了。”
“大人这是忠告还是威胁?”淡淡笑意始终挂在脸上,一双凤眼却有了几分凌厉,到底是皇家后辈这不怒自威的气度还是有的。
“唐公子,清尘有礼了。”身后传来轻缓声音,清尘女人已不知何时到了身后。
“李大人妙手腕,唐某隐于此烟花之地大人都能寻来,难怪这两淮盐务尽在大人把握中。”我开门见山不带半分虚言。
“为甚么要心疼?羊毛出在羊身上,本日我的投入,来日自叫他们十倍偿还。”我冷哼一声将公文扔在书案上,“正月十五以后,你就遣人渐渐将掺了四成杂质的官盐铺到市道上去,不消过分显眼越慢越好,我们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官盐买卖一点一点拿捏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