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究竟为了甚么?”心下悲怆竟禁不住问出了口,待回神胤禛已经行至角门。
行至擒藻堂便见高无庸立在角门处,我并未看他只排闼而入,身后传来他悄悄的关门之声,抬眼望去池边站立一人,正往池水中撒着鱼食,“四哥好兴趣。”
“前阵子雍王福晋在宫宴上貌似谈笑普通提了府上几位阿哥的婚事,说是这些年西北战乱皇子们全了国事顾不得末节,现在战局已稳但愿德妃娘娘多多考虑小辈的家事了。”
胤禛闻声并未回顾,“九弟心知肚明何必问我?”
“你姐姐呢?”我抬眼看向门口,这才见清尘迎了芊芊出去,随后笑着退了出去。
“李德全。”康熙叮咛道,“去把那些折子拿给他看看。”
此言一出天然惹得弘政一阵打趣,芊芊亦是笑着斥了两声,一家人倒也其乐融融的谈笑一番,直到宫里传出旨意进宫面圣这才作罢。
“皇阿玛……”俯身叩首,我禁不住带了烦躁之气,“您曾应过儿臣的,芊芊是儿臣掌上明珠,与大贝勒又有着杀父之仇,怎能……”
“玉真”蕙兰开口唤道,“叮咛下去将内院清算出一清爽院子拨给秋兰mm,再遴选几个得给的大丫头服侍着,份例便与郡主比肩。”
待到入京已是康熙六十年的三月,因着回京述职的原因,所带兵马并未几,也就算不得班师回朝,只要兵部和礼部的官员依例将胤禟、胤祯迎进了都城,直往兵部应卯将兵马安设后,便各自回府等待旨意。
“适龄和亲的公主没有,可诸王亲眷老是很多,更何况芊芊春秋已然不小……”心下一阵沉闷,负气说道,“我便直直回了皇阿玛又有何不成?”
“胤禟。”康熙沉声说道,“你方才回京,交了印信便回外务府应差就是,其他的事朕自会考量。你四哥前两日保举一人,朕瞧着可堪任用,你且去户部与他商讨商讨。”
春日之风即便到了傍晚也带着丝丝暖意,可此时吹在胤禟身上倒是冷入骨髓。京中的非议早在一年前便已经淡去,为何班师回京前的一个月就出了如此之多的弹劾奏折?仿佛商定普通这些官员在明知本身得胜还朝之际却上书鉴言,本身到底忽视了甚么?
“爷这便说了气话,若当真满蒙和亲也不会只要我们王府,几位王爷家适龄的小主子怕是都要如此,更何况现在圣眷正隆的也就我们睿王府了,郡主的身份又高……”蕙兰孔殷切说道,“若当真下了旨意来,谁也不能抗旨不尊啊!”
“快起来吧。”我上前扶他起来,这孩子几年不见个头见长,五官也更加肖似胤禟,“你这莽鲁莽撞的冲出去,谨慎磕碰到。”
“你救我便是为了掌控我?”迎上冷眸,我沉声问道。
“回皇阿玛,是。”我半坐起家轻声回道。
晌午将过,胤禟的马车才到了睿亲王府的跟前,却没有自正门入,只遣了宇成去回禀,马车自角门入了内进。随后便叮咛下来,世人不必存候,只待晚宴再聚。
“你!”看着策马而去的胤禟,胤祯虽心下愤然,却也无计可施只得策马随行直往都城而去。
“这……”秋兰原不知胤禟另有如此一面,这一起行来却也垂垂感觉与传言分歧,眼下听了这话反而有些哭笑不得,骨子里苗女的脾气渐起,遂狠狠剜了一眼,轻语道,“归正九爷此后还要秋兰调度身子,须不知这长命百岁也是能够谈前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