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毒的声音从天子口中说出,容莞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上方高高在上的天子,就连两旁侍卫来拉她起来都没有感遭到。
她记得他曾说过要给她一个名分,一个无忧无虑的糊口。
“不消担忧,风情荣是个聪明的女子,或许她们的旅途会波澜起伏,但我信赖她和孔雀会获得她们想要的。”
手间的赤色红镯反射着光芒,一抹赤色映在叶片上。
“求陛下放过明秋,民女甘心身后无葬身之地。”
“大胆,大殿之上竟还敢歪曲本宫!陛下,臣妾不记得何时说过此话,并且容氏一介草泽民女,臣妾又怎会让她送花进宫?陛下可不能冤枉了臣妾。”高位之上,一身华贵凤服的皇后眼含肝火,狭长的凤眸瞥了下方的容氏一眼,下一刻又把重视力放回了身边的男人身上,语气中带着几分委曲。
“求陛下放过他!”容莞跪在地上,听闻天子此言,竟是忍不住大声说道。
竟然是诛杀令,如何能是诛杀令!
“我会的,不过我也不能白要你的花,你说个代价,我付钱。”风情荣拿着钱包,她一贯是个高傲的人,平白无端就要别人的东西,不管甚么启事,这都不是她的脾气。
“欢迎光临千年花。”
羿日,都城西北口,死囚牢中,容莞被赐三尺白绫,尸身扔在北郊乱葬岗。
第三日,明秋分开都城,走时身边只带着一辆牛车,车上有一红色大氅。
“它叫孔雀竹宇。”容莞叹了口气道。
“不消了,这孔雀竹宇就送你了,但是,如果哪天你感觉它不再让你沉沦,就请把它送返来。”容莞悄悄抚摩着孔雀竹宇的叶片,不大的叶片在她部下悄悄颤栗,容莞对着叶片一笑,看向风情荣。
“那株花…”容莞看着她部下悄悄闲逛的叶片,俄然一怔,不着陈迹的挑了下眉。
中间等待多时的侍卫卤莽的一把拉起地上有力的容莞,向着远处的牢房走去。
“明秋?”天子皱了皱眉,对这个名字完整没有印象。
容莞有些入迷,曾经那一厢甘心的爱恋,一厢甘心的信赖,现在想来,竟像是笑话一样。
天子闻言一怔,目光重新又将容莞打量一番,心中倒是稍稍摆荡。
“嗯,我比来老是莫名其妙的梦到一些奇特的东西,估计是压力太大,你这里哪莳花是能够减缓压力的?”风情荣一边看着各种花草,一边对老板随便说着。
容莞只是跪在地上,看向大殿上的目光中没有半分皇后的影子,只要阿谁被叫做天子的人,那男人剑眉漂亮,带着与生俱来的皇家气势,眼中风采包涵天下,却独独没有她的影子。
双手悄悄掠过花店中各色鲜花,容莞的手悄悄柔柔,光阴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甚么陈迹,仿佛那些叛变那些痛心都是清风抚水,去留无痕。
“不,不是的,是皇后娘娘说她喜好我的花,让我送来的。﹤”
“拿着吧,好的花草看重缘分,这不是财帛能衡量的。”
“嗯?”风情荣没有重视到老板的不对劲,一心一意的看着面前的盆栽。
一样的气质,一样的感受。
一端的风情荣已经走到了花店最深处,扫视一圈,她的目光没有留在那些素净的花朵上,而是停在了一株只要叶子的盆栽前。
另一边,容莞抚摩着百合的手俄然一顿,缓缓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