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倒是发自肺腑,如果她能早点找到江念恩,对方也不至于落到歧王手上,是她害了她……
恩恩……
罗紫琼不肯定地侧了侧耳朵。
“呵!”江念恩嘲弄地笑笑,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自责,“都怪我扳连了你。”
大名鼎鼎的铁面元帅,让全部大燕闻风丧胆的男人。
狼大毛骨悚然,“那找两端公牛?”
不难受,跟江家军死在疆场上的数万条性命比拟,这算得了甚么?
江念恩战战兢兢地过了一夜,傅嗔没再返来,香巧也不晓得跑哪儿去了,她本身换下湿漉漉的衣服,就着烛火晾干了头发,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夜,好不轻易捱到了天亮,屋别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她觉得是香巧返来了,赶紧快步走出了房间,面前的景象却让她双腿一软,几乎跪倒在地。
罗紫琼张了张嘴,正不晓得该如何安抚,江念恩又道:“对了,你如何会来这里?”
罗紫琼呆呆地看着面前的铁面,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您是歧王?”
所谓的背主,大抵只是香巧传的话而她却没有实施,歧王妃不敢动她,便用香巧来杀鸡儆猴。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剩下狼大在风中混乱。
铁面下的男人对如许的反应早已见怪不怪,他的双眼直勾勾地谛视着面前的女子,目光锋利而深沉,“你就是罗紫琼?”
说完,又高低打量了她几眼。
“撞伤?”江念恩沉下了脸,“歧王审了你?”
“此事就说来话长了。”罗紫琼一边说一边伸手将她扶起,“总之,王爷晓得了我跟你的干系,怕你一小我在王府孤傲,特地叫我来陪在你身边。”
难受吗?
提到这个,罗紫琼的眸子闪了闪,恨恨道:“别提那家伙,我正筹办跟他和离!”
——
江念恩惊叫一声,像是刚刚才反应过来一样,狼狈地跌坐在地,半晌直不起家子。
王爷甚么时候多了个夫人?
她惊奇地抬眸,刚好与罗紫琼的视野撞了个正着,“表姐?”
当瞥见一张如鬼怪般的铁面呈现在她面前时,这女子失控地叫出了声音。
夫人?
江念恩拧了拧眉。
这算是甚么题目?
傅嗔抬腿就走,没再理睬身后女子的鬼哭狼嚎,走到地牢门口的时候才脚步一顿,回身道:“把这女人放了,洗洗洁净……”
傅嗔没有否定,铁面下的眸子在地牢里显得格外幽冷,“八年前,你在那里?”
她扑了过来,一把将江念恩抱住,眼泪扑朔着直往下掉,不过两年未见,江家就全军淹没,她的恩恩被折磨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未免也太惨了一些。
这……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院子内里又传来了脚步声,在看到尸身时对方的脚步较着一顿,紧接着尖叫起来,“啊啊啊——”
等等,这尖叫声是……
江念恩的表姐,嫁到大燕已经两年了。
“哦。”江念恩微微点头,持续问道:“那表姐夫会同意吗?”
罗紫琼默了默,晓得瞒不过她,便难堪地点头,“王爷只是想体味你的身份罢了。”
傅嗔抬腿就踹了他一脚,“给我把她洗洗洁净,送去夫人的房间。”
傅嗔嫌弃地看着他,“我有说是找男人?”
“啊?”
见她一早晨没人服侍,连头发都没梳,现在蓬头垢面地瘫坐在地,想来也翻不出甚么花腔,不由冷哼一声,带着其别人退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