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相与司马侯爷不约而同地昂首望向远方,暴露一抹期冀,不过半晌重又规复如初,期冀是梦,可梦到底是梦,罢了!
司马侯爷一脸随便,“此物并无甚特别,除了都雅些也没别的用处了,青儿身为帝姬,如何能不当得起?”
师轻青干脆闭目弹奏完整沉浸此中,仿佛如同将本身沉浸在被寒气裹住的幽梦当中,可那伤痛与哀婉又是那般地清楚,仿若现在恰是鲜血淋漓遍体生寒。
“说得甚么话,帝姬的技艺岂是普通凡夫俗子可对比的。”司马夫人瞪了一眼司马彦,又对师轻青说道:“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将胡琴还弹成如此动听,我一向觉得胡琴是在人入土时方才所奏的呢。”
司马夫人本就不舍此物更不满师轻青,听她如此说,便顺着她话持续说了下去,“帝姬公然是好眼力,一猜一个准儿,且说得甚为有理,不如如许吧,我这里有一簪子乃是当今皇后赏的,不如送与帝姬耍耍如何?”
司马侯爷听话不知司马夫报酬何改了主张,还未师轻青答话便又‘弥补’道:“青儿你说得确切不错,此物是我安排在国法寺享万人香火,并用寺内净水洗涤浸于七七四十九四方罢,每日里都会主持焚香诵念,福泽恩厚,青儿命途盘曲多劫,送与你防身恰好。”
二胡别名胡琴,曲声幽怨,哀叹,可如若以结实的奏法以及多用大幅度较为凸起的下滑音,便瞬息间气势如虹。
师相见司马夫人说得如此高兴,为其解释了几句,“司马夫人想必甚少出府或者是司马府事件过分繁忙了,有所不知,胡琴源自南甘,形制奇特,音色温和浑厚,深受南甘本地人的爱好,所谓胡琴琵琶与羌笛,胡琴犹比琵琶先入我北夏,可谓是汗青悠长,追溯源长。”
不过现在师轻青并不筹算吹奏这曲,她更喜好那首《寒东风曲》。
不由与师相面面相觑,皇上如何会来了。R1152
司马侯爷恍然大悟了哦一声,“瞧我这个记性,竟然把这事儿都给忘了,看来不平老真是不可了。”说完,自顾自地摇点头,转头扫了一眼背面的侍从,拿出来一串鸽血红玛瑙串,通体如血光彩韵润,如鲜流涌驻般触目惊心,又如曼珠沙华般惊心动魄。
“爹爹说得对,此物一瞧便非俗物,模糊透出福荫之气,定是有大师为其诵念百日,开光亮物,非得是大富大贵之人方可佩带,青儿自幼丧母,更有魍疾缠身乃至胡涂不明事理,非福厚之人,还请侯爷莫要折煞青儿了,青儿瞧着此物倒是非常地与司马夫人相衬,的确是相得益彰,无可缝接,为其所生普通。”
“侯爷谈笑了,只是此物过分贵重,青儿何德何能当得起呢?”师相无法只得退了一步。
此物一看便代价连城,如果收了下去只怕师轻青再要忏悔不入司马家天理都不容了,师轻青不傻,怎会接下。
“师相才识赅博令我等大开眼界啊!”司马侯爷举起酒樽敬了一杯,又转头对司马夫人轻斥,“叫你常日里多看多看,你不听,你看,这不是闹了笑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