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青石也面含笑意,眼中满满的都是报仇的痛快,低声对梁辛解释:“这些机括上装的,都是我们九龙司秘制的破甲利器。细梭的一点锋簇,都是由铁精铜髓炼制而成,别说项蟾蛮只是皮糙肉厚的血肉之躯,就是铁甲重骑,也抵挡不住。”
梁辛咋舌道:“甚么药粉这么锋利,都三百年了另有效?”
半晌的工夫他们冲到大屋跟前,柳亦双手撑住大门,微微用力下吱呀一声,乌黑的大门回声而开!
柳亦快步走到地窖绝顶,左敲敲右摸摸,跟着双臂抵住墙壁吐气开声用力一推,扎扎的闷响里,墙壁翻转开,又暴露了一间暗房。
曲青石也不再卖关子,对他说:“九龙司建立三百余年,卷宗清楚、职责明白,六合人三个院子,做的每一桩大事都有案可查,只要梁大人当时的卷宗,都消逝不见……”
梁辛循着柳亦小棒棰似的手希冀去,在面前的密林深处,影影绰绰的耸峙着一栋大屋,仿若一头蛰眠的巨兽,一动不动的伏在那边!
几句话的工夫里,密林中的禁制已经动完了第一轮,跟着又是扎扎扎的机括声,第二轮暗弩开端绞弦。
柳亦又盯了内里一会,这才转头拍了拍梁辛:“跟我来!”说罢,引着他向后堂跑去。
柳亦这才松了口气,呵呵笑道:“幸亏,这些宝贝还在!”跟着走上前去,吃力的揭开一口箱子的顶盖顶盖,只见一排玄色的劲弩浸泡在火油中。
梁辛晓得这是青衣卫特别的本领,也未几问甚么,就诚恳巴交的跟在他们身后,时不时揉揉已经将近造反的肚子……
“这类弩下,再厚的衣甲也一穿而过,兵戈的男人死了,家里便只剩下了孀妇,这个名字不是古怪,是暴虐!”柳亦嘴里说话,手也不闲着,连续捞起几把‘孀妇’,又抱了一大捆箭,晃闲逛悠的归去了。
一向笑嘻嘻的柳亦也神采一变,身子比灵猴还要更矫捷,两三下窜上了身边的一棵大树,隐入了富强的枝叶中。
曲氏一脉在三百年中,处心积虑调查梁一二的案子,像九龙司如许的关头的衙门,始终在他们密切的存眷当中,能够说,自从大洪建国以来九龙司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督之下,唯独不清楚的,也仅仅是梁一二任期以内的事情。
这些项蟾蛮行走毫无声气,又有惊人的目力与嗅觉,早就现了他们三人,正在悄悄包抄他们的时候,此中一只被曲青石现。
梁辛神采骤变,倒吸了一口寒气,嘴唇颤抖着猜道:“是……我家先祖,梁一二?”
梁辛细心看了看,这具尸身是人的,不是猴子。
柳亦应了一声,遵循路引的唆使,领着曲青石急行,一向跑到两人气喘吁吁,柳亦终究大喝道:“就在前面!”
进屋以后,两个青衣立即繁忙起来,柳亦脱下长袍,冒死的掸除空中上重重的灰尘,口中则喃喃的数着甚么,很快找到了一面青砖,喜道:“是这里了!”说着用力一掀,把那块二尺见方的青砖掀到了一旁。
走在最前的柳亦终究长舒了一口气,回过甚对两位火伴说:“终究找到路引了!搬山青衣的司所,和我们相距不远!”
曲青石也咬牙切齿,满脸的恨意:“去司所!”
最后,曲青石轻声道:“可见当年,九龙司一共有四个院子,天、地、人以外,另有个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