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肃并没有立即答复,他说道,“我父亲二百四十岁问尊,问尊当年,便得了这怪病,十年以后,不治而亡。我问尊那年,也得了这怪病,算起来,我已经得了二十多年,还能强撑这活下来,已经很不错了。至于笑棠,虽不敢问尊,还是得了这个怪病。而小韶——小韶出世的时候……”
他收回族徽,领着两人持续朝下走去,“可此人间上,只要有人的处所,就不成能没有纷争,只要有纷争,不免避不开打打杀杀,仇怨结身。没过量久,便有人破了祖训。而那次破戒,产生了一种谩骂,让我初家死伤无数,元气大伤。见过那次结果以后,我族便决定挑选避世不出,做一个世外遗族。这些,只是我族悠远的汗青,纂于族记中纸上的东西。”
远远地看来,在这两股力量的争斗撕扯当中,那人的脸狰狞而可怖,一会变成少年模样,一会又是耄耋腐朽的老者,看起来格外可骇。
“小韶出世时,他母亲,他父亲,婢女婢卫,全部初家当时涉及到的那处别苑——除了他,无平生还。”初肃踏下台阶,走到那玉棺中间。耷拉的皮褶也挡不住他眼睛里的痛苦,他抚摩着那玉棺,“我文儿,乃我族当时最有能够最年青问尊的天赋中的天赋。我文儿,那年才刚满一旭。我文儿,我独一的孙子。我一手看大的孩子,我一手带大的门徒。我赶来的时候,只见到黑焦的尸身。”
“你能想到,我们如何能够想不到呢?”初肃摇了点头,“初家倾举族之力,也没查到此中有任何报酬的手腕。这时便有人想到了谩骂一事,便去祖祠请人查了祖记,便知此谩骂一旦发作,非到破戒之人绝灭,便永无可解。用那些人的话说,便是获咎了当年与我先祖签下左券的瑞兽,那揽木瑞兽要这些破戒的人死,他们就必须得死。”
他们沿着这台阶也不知走了多久,还是望不见绝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