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郁立时明白,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来人穿得比起他们重英堂接客的清人还要浪荡,轻纱环绕,最多的布料还不如那一身挂饰遮挡的严。他径直走到这客人面前的软塌上坐下,对舒郁挥了挥手。
“虽说大隆不避讳男风,但能在圣帝眼皮子上面做这弟子意,还能做到如此这般神奥秘秘,于暗处风生水起。不说浑水摸鱼,倒应决然是背后鱼龙在侧,有朱紫助。”那客人缓缓坐直了身材,仪态文雅万分,悄悄落动手来抚摩着本技艺上一枚储物戒指,“你不想卖?”
……
“口气很大啊。”十宴笑的更魅了,“看来在这大隆地界上,爷也是位响铛铛的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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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客人也不知到底听清没,头也不回地便走了。
“甚么。”
这客人的笑声有种奇特的清冷,像夏季冷风那般,让人半晌失神,亦叫人想多听他笑,想叫他不时候刻这般欢乐得能笑出来。
舒郁正痴于他笑时,忽蓦地回过神来,“不,不是――我没有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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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十宴再次打断了客人,“我们重英堂是做买卖的,来的都是爷,赏吃口饭的也是爷,只要进了这重英堂的大门,就是猫狗鸡鸭,只要给钱,都是爷。但,进这门前,出了门后,您是哪位爷,哪条道上的祖宗孙子,和我们没半分干系。您看,您想买的,我也为您破格卖了,就别再难堪我了,成?”
那客人并不语,亦已不笑,只是换了个姿式,手指悄悄搭攥在一起,稍稍侧过一些视野望向舒郁身后,“你也要这么答复吗?”
“没有。”舒郁干脆的答复,“不是和客人说过了吗,我们不做女人的买卖。”
那客人冷静望着十宴一会,从手上摘下一个储物戒指放在桌上,站起家来。“我另有最后一个题目。”
“她,还好吗?”
“风趣。”十宴咯咯笑了起来,“那您遮这丑,是身份敏感的丑,还是寻仇的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