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铺子位置已经选好,当下便没有甚么可踌躇的,找了这间铺子的店主,以每月五十两的租银租下了这间铺子。
这伴计到苏氏这里时,苏沅正因着前些日子摆了苏拂一道而沾沾自喜,逗弄着两日前花了大代价得来的画眉鸟。
这些日子范丘没有出声扣问,并不代表他没有想到,既然想到了,她不便再说些甚么,一来她不会流露关于陆清离一丝一毫的动静,二来,她也不能替陆清离回嘴。
两人却不是同业,事情经历倒也类似,这个是送给自家心仪已久的表妹,谁知表妹因着自家表哥送了个如许的簪子,转眼便依着父母之命媒人之言令许别人了。
他既不让她好过,她便也不让他好过吧,看谁能斗得过谁。
也是以,新茶阁这间铺子的买卖倒也被带了上去,固然并不能截了苏沅的买卖,但到底是分了一杯羹的。
信上还说,如果她感觉此茶不错,便将这几箱留在这里,等今后卖完了,再从他那边运过来,可若感觉不好,让姚昌将这几箱茶带归去便是。
她心中的事算是落下了。
姚昌将姚炳所写的亲笔信从怀中拿了出来,信上说这乳茶是建州北苑产的,本来是闽国皇室的御用茶园,但是比年兵祸,本来管着这茶园的官员将本年的春茶都卖了,他收拢了一多量畴昔。
她顿了顿,没再说话。
苏沅黑了脸,正在想着体例时,又见开在西城的茶铺掌柜仓促而来,“店主,不好了,有间新开的铺子,将茶铺的买卖全抢了。”
这客人气急废弛,当下便来寻了苏氏的事。
那人称作姚昌,是姚炳身边得用的人,听了姚炳的叮咛,不但将供她咀嚼的乳茶带了过来,又想着省时省力,多带了几箱过来。
新茶阁被她提早了两日开门,她要打便要打的苏沅措手不及。
且非论这两件事里心上人和表妹是何种人,但两位当事人只以为是受了这簪子的坏处,才丢了面子,失了心上人,一前一后到这铺子里来谋事来了。
……
伴计将两人都带进了铺子里,可架不住厥后的三个四个,稍显力不从心,只好叮咛人从速到东城寻他们店主苏沅过来。
他们总归是一起坦白了范丘很多的究竟。
伴计刚将这客人好言好语的哄进了铺子里,谁知厥后又跟着来了一个。
如此便也罢了,几人回程,又到了东城苏宅。
又着人往那间新开的铺子里重新打扫了一番,制定了匾额,才让柳诚畴昔做了掌柜,又另选了几名伴计。
至于茶,便是从不羡仙茶馆里的库存送了畴昔,也不避讳,这间位在东城的这间名为新茶阁的铺子,同不羡仙茶馆是同一个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