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点头,笑道,“恰是你们口中的宋尚书。”
她微微点头,嘴角的笑意不掩,只是说出的话却同这笑意相违背,“鄙人不敢,宋尚书既然家风不严,鄙人不敢多待,下次再有哪个偏房闯进了客人地点的屋子,怕是鄙人跳进河里也洗不清了。”
她明白宋卓的意义,请了她两次再摸不准她的背景,怕是会同宫里的惠妃起了隔阂。
方走了两丈的间隔,便见一个身着深色长袍的中年男人正朝这边走来,看这年纪以及行路姿势,不难猜出此人恰是宋卓。
表里院不互通,小厮婢女各善其职。
宋卓想起方才阿谁看起来不过十几岁年纪的小丫头,竟然当着他的面嘲笑他,贰心中的滋味可想而知,先前的浓情密意早已不复存在,直接踹了那妇人一脚,“给我滚。”
苏拂抬眉,“夫君?”
她将此中启事大略同柳诚说了几句,柳诚便没再有疑问,从苏宅分开又直奔北城去了。
苏拂瞧着常管事落荒而逃的身影,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
苏拂说的多了,便就此打住,只是伸手从常管事手中将烫金请柬拿到手中,回了一句,“请柬我收了,请管事归去转告,明日中午我会定时到。”
常管事见任务完成,不由轻嘘一口气,松泛下来,向她辞职,赶紧出了苏宅。
约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屋外便有了动静,她站起家,本觉得是宋卓过来了,没想到进屋来的倒是一个妇人。
“这位但是苏家郎君?方才我在待客,未尽到地主之谊,不如我们进书房详谈?”宋卓开口道。
十三见她出来,便跟在她的身后,顺手将被玉容给拽了过来,一行三人又朝来时的路走去。
在一旁的柳诚道,“郎君,常管事定然会归去将您的那些话一句不落的复述给宋卓,不怕惹了宋卓不快么?”
那妇人早就推测她会有此举,赶紧迎上前想要拦住她,她嫌恶的皱皱眉,喝了一声,“玉容。”
宋卓额头的青筋突突的跳,就算面前人是他常日里最为宠嬖的妾室,现在也不能撼动他半分,他冷着脸看了面前的妇人一眼,冷冷的吐了一个字,“滚。”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黑了脸,这妇人称呼宋卓为夫君,若非正室,天然是偏房。
非论这妇人过来是何目标,又是谁教唆的,对她来讲,都是一种极大的鄙弃。
带路的主子较着得了叮咛,一起将他们领到了外院一个不起眼的屋子里去,到了处所,主子上了茶,便又分开了。
苏拂回了内院,唤玉容到跟前来。
苏拂和玉容下了马车,官员的门有正侧之分,除非祭祖或者圣上驾临,常日都是不开的,玉容也算晓得,非常自发的去敲了宋府的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