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离停了半晌,目光灼灼,“事已至今,你还情愿待在我身边么?”
她缓缓坐下,“不是侯爷的错。”
她摊开他的掌心,细细的看着那条狰狞的疤痕,轻声道,“阿谁时候,必然很疼吧!”
她的心沉甸甸的,好似沉入古井,又像是老了百岁一样,被人看破脸孔,更加显得干枯且支离破裂。
她左一声侯爷,右一声侯爷,陌生的像是一柄柄尖刀,不但划伤别人,也划伤本身。
她干咳两声,掩住面上的难堪,倒是低声不语。
她既曾看过,他天然不必掩蔽。
她顿了半晌,“侯爷可否将你的左手给我瞧一眼?”
她左思右想,半晌才道,“恕我笨拙,不知侯爷何意。”
犹记得当时在宫中,她也不过是扶他上了几步台阶,便有专人送来了轮椅。
从这台阶到亭台上的石凳,他们一共走了八步,等她将陆清离扶至石凳上,她的力量已去了半数,停在一旁喘了会气,这才安静下来。
他点点头,清冷的眸子看她,好整以暇道,“那你筹算如何酬谢我?”
陆清离听她此说,心中更是惭愧,“若非是我,你大略不会落入此等结局。”
她昂首,再看向陆清离之时,面上带着好久未见的疲惫。
互不相欠如此等闲的透露,狠狠的重伤了他,他咳了一声,腥甜的味道涌上喉咙,他紧紧的抿唇,将血监禁在本身的口中,不想透露本身的脆弱。
陆清离听后,沉默不语。
“这郡主之位坐的可还舒坦?”陆清离幽幽的来了这么一句话。
她天然没认识到这些,只是端倪弯弯的望着他,“实在侯爷是否可曾想过,为何我刚入狱时,侯爷会到牢中问我是否真的有此作为?”
说到这里,她才算是欲哭无泪了,她如果嫌弃他这双腿当时又为何想要嫁他?可见此时更不是这双腿的原因,“侯爷,我才十三岁,小孩子心性,总会惹怒侯爷。”
她闻言一惊,半晌又规复最后的模样,赶紧扯了扯嘴角,“侯爷莫要打趣,这闽国高低,想嫁给侯爷的闺秀很多,比我强的天然更多,她们才气配得上才貌双全的侯爷。”
陆清离的身子她明白,压在她身上的重量不轻,逐步的就不再理睬那丝奇特,只是用心的看着脚下的路,恐怕一个入迷,两人一起跌倒在这石阶地上。
他们之间,实在相隔的太多太多。
两人的目光相对,千言无语,却尽在不言当中。
她话音防落,陆清离再也忍不住,狠恶的咳了起来,口中的鲜血被他咳在地上,晕染在地上,仿佛是开的分外鲜艳的花。(未完待续。)
哈?她微微一顿,稍有些惊奇的看着他,这话底子不像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若非他就坐在她面前,她必定是不会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