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琴弦缓缓而动,乐声温润流出,非常舒缓。
“此酒是敬杨兄在江宁城对我多有照顾。”说着,便举杯向前。
杨存张张口,想要说些甚么,可终归是闭了嘴,分开了这个令人倍感无法之地。
从乌衣巷再过夫子庙,再走上这朱雀桥,方才狠恶的表情垂垂安静下来。
“等等。”她叫愣住。
苏拂回过神,收敛方才肆意华侈的情感,淡淡道,“归去吧!”
玉容温馨的站在苏拂的身后,天悦楼的伴计将清酒摆上桌,教坊的艺妓度量着琵琶,轻柔的福了身子,声音温软,“妾身若颜,前来为两位郎君吹奏。”
朱雀桥为江宁南城门朱雀门外的浮桥,高出在秦淮河上,连船而成,长九十步,广六丈,秦淮河上二十四航,此为最大,又为大航。
古时的乌衣巷有多繁华,现在的乌衣巷便有多苦楚。
她微垂的眸子,细致的鼻尖,丰润晶莹的朱唇,却如画中仙子普通,明显近在面前,却缥缈的像是一帧梦境,令人触摸不得。
垂垂向西而落的夕阳,金辉落在背脊挺直,头颅昂扬的苏拂身上,辉色流转,一抹叫做苦楚的余味。
可她却不会。
就如隋朝灭陈国以后,金陵城破,六朝宫阙焚毁,大火生生不息,烧尽了数人的生,培养了数人的死。
再次转头之时,杨存已经趴在了桌子上。
斯须,几人出去了。
身边人到他下巴的位置,他只要稍一低头,便能瞧见她卷翘的睫毛,睫毛微微颤抖,就像他被猫儿挠的那几下,直入他的心窝。
只是在她如此心性之下,杨存更加的对她这双被遮住的眸子感到猎奇,可虽猎奇,他却不敢乱提,未免冒昧了她。
非论思路飘多远,又多久,方才所思所想早已是畴当年,又何必没出处的被这等灰败之时影响了表情。
这酒更是不能推让,杨存又将此酒揭过,一饮而尽。
方才的酒味浓烈,她有些头痛,对着艺妓道了句,“弹些轻巧的曲子来。”
不等杨存开口,苏拂便指了内里的位置,“去吧!”
跟在苏拂身后的杨存不明以是,低声轻唤了两声,“苏兄。”
只是方一刻钟,她右手的方向,便有一行船缓缓行了过来,只是她并未重视到罢了。(未完待续。)
朱雀桥的南端是夫子庙,是供奉着孔贤人的,如果有那文人雅士,熟读四经五书之人,定然会到庙中参拜。
她站起家来,见四周的船坊都挂起了红灯笼,便也使行船之人将红灯笼挂上。
杨存见她动了,方才飘忽的情感忽而消逝,赶紧跟着一起畴昔。
杨存微微一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现在的南唐,的确安然和乐,歌舞升平。
“如何了?”杨存不解。
动筷食菜,借着艺妓舒缓的曲调,席间推杯换盏,等半个时候后,杨存已有些昏昏欲睡。
这杯方才饮完,那厢便又将酒杯满上,声音更显温和,“这杯是敬我同杨兄的合作日渐光辉。”
不知这南唐还能安稳多少年,她又能安温馨静的待在这里多久。
世人嗟叹的,都是往昔惊才绝绝的王谢两氏及当时高门华第,现在断壁残垣的名声远扬的乌衣巷,可纠其启事,倒是常常是上位者策动战役的结果。
“还差一样。”说着,她便低声叮咛着身边的玉容,等玉容走了,她这才道,“现在有美景却无美人美酒,这可让人如何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