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园的门很快翻开,出来一个仆人打扮的人,却长得五大三粗,像是一个打手。
翌日,刚过辰时,曾为苏拂办过事的周新到了苏宅来。
仅仅这一栋独院便是如此,不知这新园的仆人到底有多繁华,建这个院子时又破钞了多少心血。
内里的乐声嘎但是止,便有婢女将门翻开,低着头将她迎了出来。
“现下便畴昔?”苏拂问道。
扬言曰,请她于明日中午以后到宋家做客,却没甚么启事。
她点点头,没有难堪周新,伸手将玉佩拿在手中。
仆人看了一眼周新,伸脱手来,“信物。”
但周新不过是个跑腿的,晓得的也不过寥寥。
她正想着,身边的周新敲了面前的门,“主子,苏家郎君到了。”
“是。”
身后的院门重重关上,苏拂昂首往前,却见前面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之景,有乐曲之声模糊飘来,又因在白日,若非仔谛听,怕是听不见的。
如果在新园不会令人思疑,那怕是宋辰常去的处所了。
她点点头,便问道,“你家主子在那边等我?”
而湖对岸,又是一座两层小楼,从远处看去,倒也不感觉有多特别,等走进一看,看其雕梁画栋,门扇镂空,便看出其匠心独具。
新园是吃苦的处所,欢迎的人又不是平常的人,所处之地便也隐蔽了些,马车穿过两条冷巷,才到了新园。
说着,就将怀中的玉佩拿出来,递给苏拂,“这玉佩在江宁府不过有十五枚,这一枚是主子赠送郎君的。”
她清算安妥以后,便带上十三畴昔了,周新同十三坐在马车内里,为十三指着路。
这么想着,他们已走过两处独院,第三栋独院已近在面前。
她伸手持起桌案上的请柬,不过稍一用力,那张不起眼的请柬便当着两人的面撕了个粉碎,扔在一旁的炭火里,瞬息便化为灰烬。
她几近未去过渡口,常日里出门次数寥寥无几,宋家人找不到她,便找上了在北城门的渡口处卖力的柳诚。
周新边走边道,“这新园的仆人非常奥秘,到底是没几小我见过的,不过新园的仆人倒是定下了端方,若想出去的人,必然要有新园管事属意发放的玉佩信物,如果没有信物,是进不来的,如果想闯出去,新园的打手也是不承诺的。”
这玉佩通体碧绿,外型独特,若请平常的匠人去打造,怕是极难功成,看来这新园的仆人倒是极有本事的。
只是现下浮上心头的,倒是这新园的仆人在朝中的干系定然盘根错节,不然在江宁府内弄这么大的宅院,又怎会吃得开?
供人吃苦的园子,周新这么一说,她便懂了。
她一眼望去的,便是宋辰跪坐在七弦琴前。
本来方才所听到的乐声,是宋辰弹奏的。
周新倒也算个聪明的,晓得自家主子对苏拂另眼相待,是以倒也晓得做小伏低。
她只好压着对新园的疑问,等见了宋辰再问就是。
柳诚口中的“出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启事不过是宋辰车马行的买卖日渐昌隆,宋辰的嫡姐,当今圣上身边最为得宠的惠妃娘娘对其非常感兴趣,便差人到宋家问了启事。
周新俯身伸左手,等苏拂出来以后,他才迈步跟上。
她下了马车,便见到面前的新园,内里就如同平常宅院普通,砖石所砌的围墙约有一丈一高,门宽不过五尺,高不过七尺,乌玄色院门紧紧合拢,而在院门的上方,则是极其平常的匾额,上书“新园”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