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栋独院比前两栋大了很多,院内一方小湖,岸边杨柳依依,从岸边架起一座桥直通对岸,只是桥梁中间又是个小凉亭,如此看来,这方湖虽是小了点,但风景不成谓不美好。
柳诚回道,“是宋府的下人。”
但周新不过是个跑腿的,晓得的也不过寥寥。
翌日,刚过辰时,曾为苏拂办过事的周新到了苏宅来。
她点点头,便问道,“你家主子在那边等我?”
说着,就将怀中的玉佩拿出来,递给苏拂,“这玉佩在江宁府不过有十五枚,这一枚是主子赠送郎君的。”
新园这个处所,她随在江宁府有半年的时候,却听也未曾听过,遂即便道,“这是你家主子私有的园子?”
供人吃苦的园子,周新这么一说,她便懂了。
新园是吃苦的处所,欢迎的人又不是平常的人,所处之地便也隐蔽了些,马车穿过两条冷巷,才到了新园。
鉴于宋辰做甚么买卖赔甚么,宋家人对宋辰的车马行并未多有在乎,等惠妃娘娘派人来问了,宋家人才想起宋辰的车马行,这再去探听,所知也不过只言片语,通过对宋辰身边的人个个查问,这才得出了车马行同西城和北城渡口的力夫会社合作买卖。
新园的门很快翻开,出来一个仆人打扮的人,却长得五大三粗,像是一个打手。
这么想着,他们已走过两处独院,第三栋独院已近在面前。
她一眼望去的,便是宋辰跪坐在七弦琴前。
她伸手持起桌案上的请柬,不过稍一用力,那张不起眼的请柬便当着两人的面撕了个粉碎,扔在一旁的炭火里,瞬息便化为灰烬。
周新依言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递给仆人,仆人看了一眼,又将玉佩偿还,这才将木门翻开,请他们三人出来。
这玉佩通体碧绿,外型独特,若请平常的匠人去打造,怕是极难功成,看来这新园的仆人倒是极有本事的。
扬言曰,请她于明日中午以后到宋家做客,却没甚么启事。
“谁送来的请柬?”
苏拂没有接,只是看了周新一眼,问道,“这玉佩既然只要十五枚,定然是极不好得的,不知你家主子是从那里得来,并且送我这一枚的?”
还没等她开口问,柳诚便开口道,“郎君,出事了。”
周新跟着宋辰来过,便谙练的敲开了新园的门。
她只好压着对新园的疑问,等见了宋辰再问就是。
她清算安妥以后,便带上十三畴昔了,周新同十三坐在马车内里,为十三指着路。
“明白了么?”她看向柳诚。
她下了马车,便见到面前的新园,内里就如同平常宅院普通,砖石所砌的围墙约有一丈一高,门宽不过五尺,高不过七尺,乌玄色院门紧紧合拢,而在院门的上方,则是极其平常的匾额,上书“新园”二字。
周新应了声是。
周新俯身伸左手,等苏拂出来以后,他才迈步跟上。
“是。”
只是现下浮上心头的,倒是这新园的仆人在朝中的干系定然盘根错节,不然在江宁府内弄这么大的宅院,又怎会吃得开?
她点点头,没有难堪周新,伸手将玉佩拿在手中。
身后的院门重重关上,苏拂昂首往前,却见前面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之景,有乐曲之声模糊飘来,又因在白日,若非仔谛听,怕是听不见的。
吴用是宋辰身边得用之人,不但是因吴用会办事,还因为,吴用只听宋辰一小我的话,宋家任何人畴昔,吴用都不会流露涓滴不该流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