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王政攻城以来,已经攻过两次,可所谓守城轻易攻城难,王政毫无疑问的都铩羽而归,可长乐府的百姓虽是闭门不出,却都在猜想,朱潮还能再对峙多久呢?
她也长叹一口气。
苏拂神情未变,也并未焦急回话,现在苏昭的面上带着些许嫉恶如仇,可又因在她面前,稍有所收敛,可既然苏昭开了口,就表白他极其在乎这件事。
中原现在是后晋当家,同契丹的干系也是扑朔迷离,除此以外,又有十多个小国,且不睬会其他小国如何,端看这小小的闽国,不过五州,政权却更替极快,先有王政占有建州,后有朱潮兵变篡位,现在朱潮害王氏族人,不但王政攻打长乐府,就连那些外郡的王氏族人都纷繁过来讨伐。
苏昭透过车窗瞧着内里神采委靡的商贩,不由得皱了眉,记得他方进入长乐府之时,当时的状况,比之现在,不知好了多少。
说不清为何?或许是宫中的那些光阴让她感觉情面冷酷,又或许是陆清离曾经伤了她的心,这里的统统她都很熟谙,或许就是以才会更加哀伤。
苏昭下认识点头,现在这世道战乱频发,民不聊生,他在定远侯府时听晏先生讲课,就曾听晏先生这般唉声感喟的说着现在的世道。
只不过她将魏嫂子留了下来,帮高阳把守恒通米铺,以便高阳能够随时到姚氏茶行同姚炳相商。
她直接道,“你可知这六百石的白米,够三万兵士吃多久?”
苏拂被这不经意的一声吸引,偏过甚去看身边的苏昭,苏昭的那双眸子闭着,瞧不见内里的情感,但她晓得,苏昭心中大略有些定见的。
苏昭一顿,缓缓展开眼睛,面上带着稍许稚嫩,神采迟疑,很久他才开口,稍带诘责的语气,“阿姐,既然朱潮兵变篡位,又为何要送粮于他?朱潮支撑越久,这场仗便会越耐久,这难道是助纣为虐?”
苏昭不经意的冷哼一声,视野从窗外收了返来,忍住不再看。
“阿昭,你心中有事,何不与我说说?”她模糊晓得苏昭为何,却要他亲口说出才算。
不过达官朱紫的动静通达,晓得那里可买到白米,却又不想让朱潮发明,便悄悄的找了中间人,将这几月的白米都系数存在家中,破钞再多的银钱也在所不吝。(未完待续。)
她这么说了,见苏昭没再出声,便晓得苏昭是听出来了。
长乐府的城门紧紧封闭,城中的百姓被困在此中一月不足,家中的余粮已逐步减少,百姓们面带菜色,省吃俭用,不知还能对峙到几时。
“这六百石白米,只够三万兵士食用五日,可如果不捐赠这些白米,等候姚氏的,大略是朱潮派人直接过来搜刮了,将白米全数搜刮洁净还算好的,如果碰上不讲情面凶恶的,怕是此性命也保不住。”
将此事奉告了高阳以后,详细事件会由姚炳同高阳谈判,至于如何避人耳目,如何安然无虞的在世人的眼皮子底下分几日将六十石白米运往恒通米铺,都无需她操心。
这闽地,她已待了有二十年,她不但没有眷恋这里,倒是极其讨厌。
大户人家的人丁浩繁,常日里过惯了豪侈的日子,这会儿才勒紧裤腰带省吃俭用已不成能,嚼用天然比平常百姓家更多,可现在战乱时,但是有钱都无处买米的处所。
见他哪点不太对劲,她便如同甚么堵住了心口,哪哪都不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