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大乱,身为大将军王的西门翎理所该当要返京护驾,只是成王败寇,西门翎这一去,不知是何宿命。
云琯冒死点头,总算晃掉了发间银簪,她悄悄地用它割向麻绳……
深宫当中,谍影重重,众皇子皆心胸鬼胎,剑拔弩张。一众皇子当中,以七皇子西门翎与九皇子西门雎最为出众。
她只能远远瞥见西门翎的背影,可他二人的对话云琯倒是听得一清二楚。
南炜国君的独一血脉尚在人间,且隐姓埋名于边关虎帐里,与大将军王私交甚密!
十年前,元武帝尚且在位,天下战乱不竭,烽火四起,导致百姓民不聊生。
元武帝,交战疆场,兵马平生,而七皇子西门翎少年英才,精于排兵布阵,又戍守边关多年,与之最为相像!病重之际,欲授其太子印。
明日二人便要随西门雎赶往京畿,见他言之凿凿,并非像是空穴来风。
吱呀一声,清政殿数丈之高的朱红殿门被人从内里推开,忽觉一道北风袭来,殿中之人不由一个瑟缩,又将肩头厚衾裹紧了些。
正如他所料,西门雎就等着他自投坎阱!
平阳边疆,黄沙漫天,平阳军旗被被吹得呼啦作响。
四下温馨无声,好久以后云琯才颤声启唇:“阿翎,我可否信你之诺?”
清政殿中,一黄袍加身的中年男人正盘坐在龙案前秉烛夜读。
平阳国,平历四十八年,秋,元武帝南征北战前后灭了南炜、赤冕、金玑等三国,一人独大,威慑天下。
小寺人无法,微叹一声退下。
二者一文一武,平分秋色,只是这万里长城,自古只要一个仆人!
夫平阳,虎狼之国,有兼并七国之心!
见云琯略含愁闷的目光,想来方才他与老将领所谈之事全数一字不差的入了云琯的耳朵!
西门雎嘲笑连连,一个栽在女人手里的男人怎配与他争夺皇位!
这一夜,西门雎说了很多话,可云琯脑筋一片空缺,只记得他说等安定乱党,稳定朝局便自请去官,归隐山林,同她过荆钗布裙的平常日子。
西门翎将手中信笺安排烛火之上,未几时便化为灰烬,沉声:“不急。捉贼拿脏,此时西门雎尚未脱手,本王如果冒然领兵回京,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西门翎见到来人,脸被骗即挂上温情笑容,挥手表示老将领退下。
若云琯当真是南炜先人,她与西门翎便隔着灭国之仇,万世难偿!
西门雎骑在高头大顿时仰天大笑,“皇兄这般包庇,莫非当真如坊间传闻普通?”
京畿密探来信,元武帝已是寿终正寝之际,朝中人马也各自站队,以助诸子夺嫡!
帐中的云琯被绑在木椅上,锦帕堵了嘴,几声哭泣全被埋葬在一方锦帕中。
“贩子流言罢了,怎可轻信。更何况琯儿伴随本王多年,绝无能够是南炜先人!”
“本王信她便可!”
西门翎俄然一阵猛咳,仿佛要将肺咳裂,他单手颤抖着移开捂开口鼻的锦帕,素净的锦帕之上一抹鲜红的血迹刺痛了他的眼。
她也不知本身从何而来,姓甚名谁,唯独这个男人值得她拿命做赌注!
“可皇兄又安知她不是?皇兄又体味她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