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月红色蟒袍,在一众或铁血或朱红的色彩里,非常夺目。这不按通例略显违逾的色彩,恰是源自于沈徽亲口特准,那一身崭新蟒袍玉带也是此番救驾得获军功的恩赏之物。
迎着骄阳,沈徽满眼满心皆是畅意,不由开端思忖起对待如此妙人,还该当送份大礼以示嘉奖才行。
沈徽展颜说好,立即感觉肩上也没那么疼了,有美当前自是忘乎以是,因而拍拍床边,表示容与躺上来。
悄悄一叹,沈徽点头,“哪个怪你了?我天然晓得你的情意,何况西厂的人迟早会探到,你如果晓得又岂能罢休不管。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打发你去那么远,害你长途跋涉那般辛苦。现在放眼满朝文武,有几个有你这份忠义。也幸亏你安然无事,不然就是踏平了辽东也难消我心头之恨。你放心,没甚么费事的,他们若美意义拿着个做筏子,我自有体例堵他们嘴。”
何止是行动轻,连调子语气都轻了下来,不知是盯着一个处所久了,还是因为心疼顾恤,容与双眸间朦昏黄胧,漾着一汪水雾,看得人骨头缝里如被针刺,出现又酸又胀的精密痛苦。
那语气底子不容人置喙,沈徽微微惊奇地抬眼看他,面前那对澄彻眼眸闪着剔透亮光,内里写满牵挂。
点点头,容与说是,“别人弄的我不放心,别问我为甚么会做,我约莫……也只会为你做如许的事了。”
“别动,”容与瞪他一眼,倒也被这话逗笑了,“看来还是不疼,有劲儿耍贫嘴……我尽量轻着点。”
“我……”目睹着瞒不住,沈徽轻描淡写的承认,“就是今儿早晨犒赏全军,趁着人多混出去了一个低阶军士,那人是辽藩派来的死士,借着敬酒,冲朕放了暗箭。幸而卫延被你打发来保护,替朕挡开了,只是那人用得是连珠驽,到底还是中了一支在肩头上,不要紧的,伤势很轻,医官早就措置过伤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