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若要严究当属御前失礼,该罚俸或者该杖责端看沈徽现在表情。
容与心下了然,不由也迟疑,不知该不该提示他,这是宫女到了年纪应享有的权力,除非她本人对峙要留在宫中退役。临时将那份名单按下不提,他思考着找个机遇,亲身去问问樊依本身的设法。
想来那被他问话之人必然是樊依了,她沉吟一阵,不急不缓道,“你别曲解。我决意要出去,并不是不想和你待在一起。这些年,你如何对我,我都清楚。何况你又和我这般投机,我们也算是可贵了……但是,若要我一向在这宫里待着,我也委实不乐意!”
沈宇被新奇玩物儿吸引,临时把对容与的腻烦都抛到脑后,只拿着那喂食的小银勺逗弄起芙蓉鸟,一面笑对传喜道,“孤那日不过提了一句,难为你这么快就把这小东西寻了来,手脚倒是利落。前儿崔姐姐带着她小儿子进宫存候,提及来,外头宅门里的爷们儿现在风行玩鹰呢,还提及崔姐夫熬鹰的一套本领,但是风趣儿。转头你叮咛御马监的人也找几只好的来,训好了带过来给孤瞧。”
俞若容吓得神采煞白,惊骇万状地看了沈徽一眼,仓猝俯身跪下,一边拾着茶盏,一边叩首告罪。
他提着鸟笼子,含笑缓缓移步靠近,一面逗弄那鸟儿,一面抬高了声音,悄悄巧巧道,“不过嘛,你迟早都会是孤的主子,到时候,不管用甚么体例,孤都会要你亲口说出这两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