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事情本来一清二楚,不过是太子为整治提督寺人,顺带断根两个本身不喜之人。可爱都察院那帮酸儒逮着机遇,倒像炮捻子似的,一点就着,挥动鸡毛适时箭——十有八/九也是得了太子承诺,若能扳倒林寺人,上疏那二人天然居功至伟,说不准,还能够在今后史乘上落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大人不认,那么可知殿下会不会认?万岁爷又会不会认?白纸黑字便可为明证,换句话说,如果不是纸上笔迹和殿下惯常所书一模一样,大人又何必吃紧忙忙拜访下处?又或者说,如果信中内容不是殿下亲口承诺,大人更加不必这般恼羞成怒。倘若林某没猜错的话,日前冯夫人入宫觐见贵妃,两下里商讨的,也是这件事罢?”
“林公,”冯坤长叹了一声,自袖中取出一封信来,“您打发人送给我这个,究竟是甚么意义?这上头的字,一望而知乃出自储君,可托上所书内容满是假造,冯某从未曾和殿下达成过如此商定。”
固然皱皱巴巴,可上面的字还是能清楚映入眼,端方的楷书,一笔一划满是劲削的味道,倘若出自一个十岁少年之手,足能够想见,常日里他有多当真对待书法一道。
冯尚书指着那信,手指尖都在颤,“林公无妨明言,究竟要冯某如何是好?且,且这清楚就是构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