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沾满了容与的血,殷红的色彩落在石青衫子上,实足触目惊心,直看得府里下人骇然震惊。方玉一面叫人去请大夫,一面平静地叮咛侍女筹办热水,洁净棉布,烈酒等物。等郎中将伤口措置结束,容与已然昏沉沉地睡畴昔了。
“你舍得?”方玉端倪依依,盯着他问,“不消这么遮讳饰掩的,我人虽不出门,外头的事儿却也闻声很多。这都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又住在这里,自有人递话儿上门来。你现在费事事不竭,想着要退,原也合情公道,前儿又没出处地打发了阿升,我就觉出不对。只哄那小籽实心眼儿,甚么都听你的罢了。”
太液池金光摇摆,三秋桂子落花成荫,但是这些都不及承明殿里,他曾住过的小院中有过的那段瑰丽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