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起家,循声看去,只见方玉领着一个小女人摇摇摆晃地走出去,那小女人不过六七岁模样,梳着两个调皮的双丫髻,白嫩的小脸上一双大眼睛格外有神,让人遐想起十多年前还是少女的芳汀,看来这个神情酷似她的小女人便是她的侄女,王玥掌上明珠了。
纤云当真听他说着,然后点点头,却还是皱着小眉头盯着他瞧,容与感觉好笑,问道,“为甚么这般看着我?本日我脸上有花么?”
这么想着,越觉过意不去,容与当即起家向他长揖,面含愧意道,“累你至此,真是对不住了。”
王玥搂着纤云,笑道,“我才刚说有事求你,喏,就是在说她了。她本年六岁了,在家时刚开了蒙,到底也没好好上几堂课,她母亲只怕她累着,一点头疼脑热就复课,搞得西席先生都没了脾气。这返来南京走得仓猝,她的先生并没跟来。我想着,平生熟谙的人里头,属你学问最好,现放着你这么个先生还请旁人做甚么。以是求你收下这个女弟子,她虽调皮些,毕竟分歧男孩子的恶劣,你大可放心。”
纤云的活泼劲不输当年的芳汀,因为年纪小,言语更加朴素天真。容与曾问她,父母为何取了这个名字给她,她便笑说,“我的生日是七月初七,爹爹说这日子就是透着一个巧字。因提及秦观曾有词云,纤云弄巧,飞星传恨。以是便给我起了这么个名字。先生感觉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