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妃本就是艳媚的美人,举手投足很有烟视媚行的风致,论姿容是远超皇后。
他果然没有吃一口的意义,只浅含笑着,“多谢皇后惦记,今儿晚膳,朕刚好用的不错,这会儿也吃不下了,且先放着吧。现在气候转凉,晚间露重,你也早些归去歇着吧。”
容与顺势向食盒中望去,内里放着一应四样点心,枣泥卷、玫瑰酥糕、奶油炸的巧果、糯米雪片糕。贰心下了然,这些个糕点,沈徽也一样不会去咀嚼。
秦若臻也是开门见山,含着抹嗔怨问,“本宫自发没甚么处所薄待你,没想到容与还是没能同我交心。原说靠你提点帮衬,可你呢,甘愿去帮慧妃,也不肯多和本宫说上两句话,可见本宫这个皇后,做得真是不得民气了。”
沈徽面色冷峻,闻声问话,顷刻间仿佛放松了些,转头一顾,抱怨了句,“芳汀走了,朕身边连个会梳头的人都没了。”
以是容与再度被皇后传召,也就不敷为奇。他能想到所为何事,既然近身服侍天子,那么天子爱好甚么,或是讨厌甚么,天然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
“娘娘的话臣不敢应,您是后宫之主,一国之母,万民榜样,臣该当对您尊敬。娘娘如有叮咛,臣毫不敢推委,要说提点二字,万不敢当。娘娘要臣做甚么,也尽管明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