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容禀。臣有事请奏。”耳畔是熟谙的声音,转首看向殿中,林升正撩开衣摆,拜倒在地,声音安静而果断,“在掌印房中搜出之物,乃是臣私藏之物,实不与掌印相干。”
秦若臻神采稍霁,仿佛终究比及了这一刻。世人将慧妃搀扶进内殿,又赶着去传太医。容与站在原地,想着这一波接一波,明着是冲他来,选在这个时点,必定也是冲着慧妃和她腹中骨肉去的。如果能扳倒他,天然是少了眼中钉,但慧妃呢,也不亚因而秦若臻的肉中刺。
至于题跋,更是全然不吝的,写上了相思图三个非常含混的字眼。
说话间严守忠等人已先节制住云萝,帝后跟前,不能再呈现一人惨烈赴死的局面。
不过一炷香的以后,内侍再度返来,脚步仓促,透着镇静,“启禀皇上,娘娘……薨了。”
“那么这幅画呢?”秦若臻转顾她,“这幅画,你日日摆在枕边,又作何解释?”
慧妃方要禁止,却见云萝疯了似的摆脱世人,几步抢上去,扑倒在皇前面前,“娘娘饶命,皇后娘娘,奴婢晓得事情讳饰不住了,但告饶过主子,她也不过是一时孤单,才会被那小我勾引……都是那人包藏祸心……”
秦若臻收回一阵嗤笑,“如何又出来一个招认不讳的。这更蹊跷了。你说东西是你的?”
“好一个宓妃留枕魏王才,果然是包藏祸心了。你且照实说,这个敢觊觎宫妃的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