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方知书院前面,另有如此高雅的一片开阔地,但见水竹幽茂,松桂香菊,敷纡环绕。青松与山石之间,有一间素朴的井亭。
他不是个贪婪的人,有没有人曲解他并不首要,要紧的还是能让更多人熟谙沈徽,明白他在朝的抱负,那便不虚此行。
容与点头,冲他笑笑,尚未接话,他又颇奥秘的抬高声儿道,“这阵子,去你家送东西的人可很多,可惜也都没出来门儿。你这家规够严的,把个阿娇调度的这么端方。”
翌日未时,容与应邀来至维扬书院,成若愚的家童将他引至后院一处清幽的地点。
传喜顿时大惊,不由张口结舌,“你还真买它啊?两千两啊,兄弟!那但是你那皇庄一年的进项!皇上给你的恩情,你就……就这么用。唉我说,你这又是何必呢?”
成若愚笑而不语,想了一会,捻须道,“愚与林先生本日之论,恰好似北宋司马光与王安石之争,都是为一个利字。既然相互都说不赢对方,不如我们也来仿效前人,斗试一番茶艺如何?”
容与笑着摇了点头。成若愚一顿,持续道,“愚观林先生,亦是风雅而兼具才情之人,如何会只眼盯着一个利字不放,而健忘贤人之仁教呢?”
过了一会儿,容与盏中乳花渐突变淡,泡沫不竭幻灭,终究率先暴露了第一道水痕。
传喜一晒,忙道,“嗐,你就非得事事都这么明白不成?俗话说可贵胡涂,装个傻,乐得大师都安闲不好么?”顿了一下,他转而推心置腹起来,“现在你甚么都不缺,又圣恩正隆,还不趁这会儿在朝中多安排些本身的人,就是今后有个变故,也有人替你说话不是?再者说了,你跟钱,总没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