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半生为奴 > 第79章 阉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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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大人不想听听你的罪行么?”范程俄然出声,止住了容与的脚步。

容与责无旁贷,也没甚么可推委。坐在司礼监值房,伏案了一日,正感觉腰肢酸涩,却见有外务司的人出去,呈上的竟然是一本彤史。

容与嘲笑,干脆也不再说话,保持沉默姿式,任由范程等人持续细数他的各种罪过。直到对方亦无话可说。相互相顾无言,场面却还是胶着而诡异。

突破僵局的,是乘着步辇缓缓而来的秦如臻。轿辇远远停在宫门处,她打发了近身内侍前来相劝。言官们见凤驾亲至,仿佛看到了光亮但愿普通,忙着对她俯拜叩首,连连恳请皇后向皇上传达他们的谏言。

天子抱恙,前朝事件不免堆积下来。沈徽缠绵病榻,两处太阳穴贴着药膏子,可贵透暴露几分逞强的疲态,哑着嗓子叮咛容与,不是要紧的折子,尽管替他披红就是。

一夜无事,沈徽一整晚都没有再叫过容与。次日起来,态度还是如常。只是在容与为其穿戴的时候,会不经意地,指尖轻抚上他的手臂。

容与微微颌首,轻声对他说出必定的答复。但一想到言官们跪候在皇极门外的场面,还是由衷劝道,“皇上该见见他们的,言官久跪之下不免心生怨气,感觉您并不尊敬他们。一个言路昌明的期间,君主是应当正视言官,听取他们的定见,哪怕只是做足姿势。”

在等候司礼监送奏疏的空缺时候里,二人俱都沉默无言。不一会儿工夫,佥书廖轲出去禀道,“皇上,是六科廊的言官们请旨,有要事奏报。”

不过他的小窃喜并没能持续太久,因天子抱病,次日原该是辍朝,可沈徽勤恳惯了,按例还列席了朝会。但是可不到辰时,禁城中高耸地又响起一阵雷鸣般的鼓声。

容与立于皇极门下,此时正有猎猎北风吼怒掠过,吹在脸颊上只感觉涩涩生疼,再看那群言官们呢,个人跪候中更不免瑟瑟颤栗。

容与对他耐释,“登闻鼓响彻禁城,皇上早已听到。林某就是故意欺瞒,也无能为力。本日万岁爷确有不适,以是才差了我来奉告各位,还请早些归去,有事留待明日再议。”

指着交结朋党一条,范程哼笑道,“那么厂公敢说你没有交友翅膀?你于阎继落第前便识得他,继而拉拢他攀附于你,从而令他从一个小小学政,一跃而成为督盐转运使,借他之便,你恰好能够操控两淮盐务,进一步掌管天下之税!在京中你与王玥交好,实则为的是他手中兵权。结党营私之心当是昭然若揭!而这些人也甘冒天下之大不韪,甘愿为阉党一派也不与清流为伍,实在是光荣!”

但是诸如侵盗赋税,擅做威福,招纳无籍,妄报功次等,范程等人皆说不出实际证据。即便如此,他还是在查无实证的环境下,对峙认定容与因要汲引本身的亲信孙传喜进司礼监,用心谗谄曾经的秉笔冯瑞,并以此事将他定为架空良善,援引奸邪。

容与一愣,旋即已想到关隘,不由又好笑又无法,只对那内侍道,“放下吧,我查阅过后,会命人给你送归去。”

彼时容与正在乾清宫南书房陪沈徽翻查册本,乍闻鼓声,两人都下认识的相顾相互,又在一刹时有默契的闪躲开对方的视野。

言官们这才垂垂散去,容与偶然在此时和秦若臻有任何交换,举步迎上去,微微欠身见礼,只等她先行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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