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宴罢,容与再没瞥见杨楠的身影,陈阁老还是亲送他出府,一面笑道,“厂公和文臣可论道,和武将相处也能礼贤下士,如此谦雅安闲,怪不得能令万岁爷正视。”
容与摆首谦笑,“陈公谬赞,林某充其量沾了随和二字罢了。”
容与挑了挑眉,“姓名可变,面庞亦可变。人事纷繁,林某记不大清了。你在此专为候我,有甚么指教?”
这回并没多想,容与接口应他,“处大家间,既要懂人云亦云,也要会自发得是;既能和至雅者曲高和寡;也要能融入阡陌尘凡,做一个下里巴人。”
那人抬开端,却恰是杨楠,两道目光非常税利,在容与脸上转了转,直看得民气头不甚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