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涡！”只听顾因大喊道：“雨良！”
几近同一刻，身后传来一声巨响：“霹雷！”
“不！”我把头晃得像拨浪鼓，还八爪鱼普通缠在他身上。
胸口处亮起微微白光，阴阳石！
“嗖嗖”数支箭矢从上方飞至，顾因赶到我身边，一只衣袖甩出，挥动于我头顶上方，似筑起一层真气网。
忽觉不对劲，搂着我腰的一双大手格外炽热，昂首看看顾因，见他一张白玉脸在星光下变得通红，眼神怪怪的，咬着牙关，面露焦灼之色。
那鱼如遭雷击，游动变得迟缓，闵秋与三行赶上，一短刀一长剑，同时刺入鱼腹当中。
我来不及多想，集合精力，将统统混乱的思路排开，像刚才那样，让脑筋里只充满一个动机：我不要死！我不能死！
也就在此时，我们头顶一空，星星！隔着晃闲逛悠的河水，我能看到天那边的星星了！
“你的衣服。”他悄声道。
忽觉体内有异，两道模糊的气流从背心涌出，一往上一往下，再回流至胸口檀中穴。
那大手吃力将我扯畴昔，搂在怀中，我方有了一点安然感，顺势勾住他脖子，将脸死死埋在他颈项间。
世人跟着我，在水中尽力进步，暗黑的大船亮起灯火，数艘划子放下水来。
顾因转头，指指前面，我们只好顺着河水往前而去。
“啊！”我大呼一声，大口喘着气，能自在呼吸的感受，真是太好了！
水底暗潮仍然澎湃，我们五人身不由己，哗哗被往前带去。
幸亏顾因临时决定以划子引开梁军，若我们死守客船，早已在炮火中灰飞烟灭。
胸口的气流更加彭湃，那光也更加亮起来，比常日夜里敞亮数十倍，如一盏温润的小小白灯笼，又似一颗千古奇珍的夜明珠，收回莹莹光芒，照亮水底方寸之间。
“伤口裂了？”
我往四周一看，闵秋紧随厥后，见到我举起的白光，还朝我竖了竖大拇指。
同时拉住我往江水中跃去。
“哗啦！”又有巨石落到右边，溅起大浪。
闵秋一个翻身又落回船上，右边肩膀已被鲜血染红，再缓慢扑出去，一面喘着气道：“断了一半，再来一下。”
只见他忽如豹子普通，以迅雷之势往前跃身而起，高举如月刀，朝那铁链劈下，“蹭！”
忽空中前一花，顾因的俊脸无穷放大，直到他温热的嘴贴上我的双唇。
闵秋不言声，持刀站于船头，真气鼓励，满身衣衫猎猎，一头狼藉的黑发飞扬，那小刀的刀锋竟闪动出赤红的锋芒。
卦！我心念一动，朝气在水，北为水。
顾因搂着我往侧避开去，同时回身，一掌透水带出真气，劈在擦身而过的大鱼背上。
三行跃身而起，扫落部分箭矢，“噹噹噹！”还是有很多箭矢扎到船身上。
“哗啦！”无缺直接被踢下水面，再摔下来。“噗通！”
不可，我不能死，我不想死，奶奶还在等我归去！奶奶！
顾因向我们道：“先别摇撸！”
我举起手中的阴阳石往上看去，石壁！
我吃力将它从胸口取出来，错愕不已，这是如何回事？
三行与无缺从右边奋力游过来，无缺吐了一口水，也趴上一块木板，还来得及念叨道：“雨良姐的卦真准，真的翻船了。”
在闵秋右边的三行放开无缺，游过来，抓住大鱼侧鳍，抽出长剑往里一捅，大鱼身下也涌起血水，一片恍惚中，仿佛朝我们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