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咬下唇,思考着,若闵秋所言无虚,那人必然还在此屋中。
无缺用温水给他细细擦拭过身材,再给新伤口和脓肿发炎的旧伤撒上止痛消炎的草药粉,只见他满身鞭伤、刀伤、棍伤、烫伤,体无完肤,底子没法穿衣,勉强盖了一层绵软纱被,一向陷于昏睡状况,身材偶尔悄悄抽搐。
“想甚么呢?”我翻翻白眼,爬起家来。
他说:“不要叫殿下,叫我顾因。”声音降落,略暗哑。
我惊呆了,真正的削铁如泥啊。
但愿他们有那么聪明,我暗自想着。
“先四下找找!”有人号令道。
马车丢在那边,重物通过的陈迹现于土洞中,洞外是一群马儿的乱蹄印,模糊往东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