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看看。”阿秀说着,往溪水上游三尺处一个往右的小分支流处一指,对世人道:“此处有金。”
阿秀探手在水中石下摸索,抓起一把溪砂,缓缓在水中轻筛。
有人伸手在他掌中一抓,“分几颗给我!”
李昱准张大了嘴,伸出拇指食指,捏着此中一星亮光,凑到面前,手指分开,那亮光粘在食指上,黄亮夺目。
忽她头微侧,往岸上草丛深处看去,“有人缀着我们。”
倪老迈轻哼:“当然,有钱了还愁甚么?”
“既然如此,这溪水里的金砂,就归你们了。”阿秀淡淡道,走登陆来。
南阳西南边八十里,关隘山中。
“嗯。”阿秀点头,面色无波。
一个黑脸男人穿草而出,来到溪边,头扎烂布巾,身着宽袖短褂,身形高大,只比保柱略矮几分,肩宽背厚,方脸方颌,眉弓凸起,一脸恶相,手持长枪,威风凛冽地看着三人。
“这位小哥还懂点端方,鄙人倪某,此山此水都是我寨中的,我兄弟皆可作证。”那倪某皮笑肉不笑道。
李昱准站到阿秀身边,轻声道:“女人真让给他们?”
李昱准哑然发笑:“山贼?做保护?那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李昱准撩起长衫,也踏进没过脚踝的溪水中,往阿秀处俯身看去。
倪老迈神采忽青忽白,看着阿秀道:“好,只要小哥你说,哪儿另有金子,我就放你们三人一条活路。”
阿秀微抬眼:“公子勿急,你感觉找他们做金矿保护如何?”
固然同意跟了来,但贰心中,还是不信赖真能找到金矿。
他身边有人喊道:“这是我先看到的!”
这阿秀女人都能闻声?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张丑脸。
“我的老天爷!”那军人服捧着头呼道,再撩了袖子,弯下高壮的身子,在溪水中不断捞着溪底泥沙。
他身后紧跟着钻出一个干瘪的矮个男人,猴儿脸尖腮,嘻嘻一笑:“我就晓得你们三个小贼,鬼鬼祟祟进山,必定有甚么活动。本来是在这儿偷我们的金子。”
“你们的?”李昱准本身也武功高强,不把这些山贼流寇放在眼中,一面轻摇折扇,一面踏登陆来:“可有官府凭据?”
他话还没说完,身后十几个黑影呼啦冲进溪水里,纷繁哈腰掏起来。
李昱准不由心头一跳,从速收住目光,往阿秀手上看。
草间一片唏嘘声,山贼们本是跟着三人而来,看李昱准像贵家公子模样,筹办绑了换点钱。
“溪水蜿蜒悠长,就算你们兄弟每天在这儿捞,一天能得一两金又如何?够你们这么多人穿衣用饭娶媳妇儿吗?更何况这山溪分岔甚多,你们如此捞法,还不如持续归去做贼。”
“金砂?”那军人服起首道。
话说山贼世人在溪水中扑来扑去忙活半天,一无所获。
阿秀缓缓直起家,军人服也探头过来。
没想到竟传闻他们在溪水中找到金子,一时变了主张,现在亲耳听到说溪水中有金砂,哪按捺得住,个个摩拳擦掌,冲动万分。
一条小溪边,三人正在一人多高的富强草木丛中沿水穿行。
山势陡峭,双涧环绕,内里林木富强,四野猗蔚。
“谁?”那保柱本是李昱准的随行保镳,见阿秀都发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