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骑马窜出去,那几个山贼也从树林里钻了出来,我还来得及好整以暇地跟他们挥挥手道:“再见!”
“择路?如何择?”
很久,他踟躇道:“雨良姐,那你说,这马会带我们到那里去呢?”
无缺满脸佩服地看着我,随即又忧心忡忡道:“但是,恐怕,是梁军啊。”
“想!”无缺的答复果断有力。
马儿驮着我们向前跑去,转眼就已翻过几个山包。
有了马儿真是让人神清气爽!
“很好,我所会的绝技当中,轻功排名第三。”
“真巧,我轻功也不错。那还等甚么?”
若马背上的人没摔下地,我就趁人趔趄的时候将他踹下去,再落上马背,拉上无缺就跑。
不测收成。
“用心跑!”他忍不住吼道。
“可我不熟谙路啊!”
“当然。”他翻了个白眼:“难不成我是妞儿。”
“雨良仙姑,呃,这只是一个大点的村庄哎。”无缺怯生生道。
“跑啊!”
他们呆呆盯着我,我也呆呆盯着他们。
比起村庄里的茅草房,这里的土墙青瓦房真是让我羡慕不已,一栋接一栋,沿着溪流,装点在郊野间。
我呆呆地看着前面巷子上竹楼城门,道。
完美!
我一转头,那几人上马登山追来,手里还拖着明晃晃的大长刀。
“嗖”我晃畴昔,“嗖”我又晃返来。
遵循商定,待马队行至最后两匹马时,无缺拉起麻绳绊马,同时给我打出暗号。
我跳到大树上,这是棵不知几百年的黄桷树,弯曲折曲的枝桠上,缠着粗若手臂的藤条。
我回过甚去,两人面面相觑,同时想到了答案。
“咦,雨良姐,咋又返来了。”
无缺声音更软,看起来有点崩溃,无语道:“难不成喊他们停下,看你耍太极么?”
“但是,抢不过如何办?”声音刹时又软下去:“雨良姐你会工夫吗?”
“天啊,好多屋子!好多标致的屋子。”
“是梁军才要抢呢,他们灭你们国杀你们人,你不想抢两匹马报报仇?”
现在就荡出去?略一踌躇,抓着树藤,像荡秋千一样,恰好从那队人马头上飞过。
无缺没顿时答话,一阵沉默。
“那刚才好几个岔道口,不是你选的路吗?”
场面一度相称难堪。
“你没说山贼的马也要抢啊。”
“没被抓到不是挺吉的?”
没有马背让我坐,咋办?
“你没拉缰绳择路吗?”
我俩边吵边在山上兜了一圈。
我指指路绝顶,道:“那边有一群马在靠近,我方才卜了下风相,事吉。”我凑到无缺耳边,一本端庄道:“我们能够抢马。”
我一颗荡漾的心跌落下去,翻了翻白眼,试图用高冷来粉饰本身没见过世面的难堪:“哎,我说呢,这里也挺破的,还一小我都没有。对哦,如何一小我都没有?”
我随便推推身边一所屋舍的房门,门没锁,内里是个小院子,院中一颗枣树,一个空空的鸡舍,一堆混乱的庄稼耕具,看来应当是避祸而去,走得仓猝,屋门也是虚掩的,我眼睛一亮,哎,另有几个番薯。
幸亏机警灵巧的无缺跑到我身边,他一面挥动手跟马背上的几个粗脸大汉打号召:“豪杰们好呀!”一面拉起我衣角,凑到我耳边道:“不是梁军,这是山贼!”
“是啊,没想到雨良姐还会骑马。”无缺跟在我身后,无穷崇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