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抬眼,凝睇着我:“荒诞?”
她似有点愤怒我这般油盐不进的态度,微皱眉道:“如果不想再享福,你就得乖乖共同,让我天元真气冲开你脑关要穴,或许会想起忘记之事。”
她也是天宗的人!
又一日,木门“吱呀”一声翻开,天宗宗主袅袅娜娜走出去,她身着紫棠花枝宽袖锦衣,下摆垂着层层幅幅的苍青流光缎裙,头挽疏松斜髻,插一支金凤衔玉珠钗,简朴风雅而不失华贵,如何看如何是个高雅秀美的贵妇人。
从动机来看,顾因不来,湘王儿子已傻,那将来的湘王之位,应当就落于韩今是囊中。
她脸带含笑,来到我床榻边坐下:“本日感觉如何?可想起甚么没有?”
统统又都静下来。
是谁?我必然在那里听过!
“宗主可还好?”门开了,出去一人,是那蓉师姐的声音。
那蓉师姐来到我床边,声音重新顶传来:“七窍流血,竟然没死。”
那狂潮伸展开去,目能所及的广场绝顶,都是这般狂热而气愤的呼喊!
“你们先看着她吧,我去看看宗主。”蓉师姐叮咛道。
说完,回身而去。
还是,他与天宗有何干系?
“是。”两个婢女答道。
一个我非常熟谙的降落男声,带着焦灼响起在耳边:“雨良!雨良!”
“快再换盆水来。”耳畔有混乱的声声响起,我尽力想展开眼睛,无法精疲力尽,一动不能动,心中充满着莫名绝望的哀恸,泪犹不止。
那韩今是呢?我冤枉他了?
又想到那日她们议论顾因,若我所料没错,天宗也想主掌湘国,而顾因的到来,对她们构成了威胁,是以,在他的订婚酒中下毒。
但是,天宗与龙头帮,又有何干系?
是了!就是那声“月娘”!那日在泸州,龙头帮江上别院露台外,阿谁喊“月娘”的声音!
“究竟是如何回事?”
那梦又来了,熟谙的高台,灰霾的苍穹,环绕着我低飞回旋的黑鸦,此次,我竟能清楚看到脚下世人的脸!
那女子的声音,好耳熟!
我想着阿谁恶梦,喃喃道:“还是荒诞,早晓得,我就不出山了,山外都是疯子。”
可那般熟谙,到底是在那里听过呢?
我头痛欲裂,闭目昏昏欲睡。
本来他一向在我的梦里!
我真的,是阿谁,死掉的月娘吗?
我不解道:“若我真是月娘,那我不是被烧死了吗?为何还会活着?这么荒诞的事情,为何你如此固执?”
宗主的声音传来:“嗯,我们到前厅说话。”
“千秋!”我眼泪滂湃而下,朝他喊道,“你走啊!”
“那就好。”她一面轻笑答道,一面又将手指放上来。
我随即想到一个能够,龙头帮帮主遇刺,副帮主被杀,而现在的帮主夫人又是天宗之人所扮,那么,龙头帮,已是落入天宗之手?
这日,那美艳宗主又折磨我结束,盘腿坐于床尾,埋头修气。
有湿热的毛巾在脸上掠过,嘴里尽是腥咸的味道,是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