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统统,若在别人眼中,便如见鬼了普通,诡异!
就算是九死平生,也要找到阿谁想要的答案。
阿秀一面在蒲团上坐下,一面心中暗叹不已,真是巧心巧思巧安插!
看尽红颜老,听得枯骨笑,
可再细心一看,那双眼,竟如宝石般能灿烂生光,亮如明星,看得人不敢逼视。
进到舱中,更是别有洞天。
香炉中正飘着淡淡的青烟,升上寸许,便融散在氛围中,只余袅袅暗香,只扑鼻端而来。
过了亳州,气候虽仍阴冷,却比北方那能穿膛砭骨的北风好多了。
呼吸几口,脑中变得前所未有的腐败,满身经脉血液如洗濯过一遍,浊气尽除。
四人都是有武傍身之人,戋戋寒天,不在话下,遂弃了马车,骑马轻装而行。
阿秀一起自占卜卦,风云星相也在心中日夜策画,皆是九死平生之局,却有能获所寻之事之象,便尽管定了心往金州去。
醉醒浑忘岁,清闲不清闲?”
那香极淡,只留了一丝丝余味,偏就那一丝淡如水的香味,从鼻而入,上冲脑,下侵胸,刹时呼吸都清爽了几分,似鼻尖充盈的,不再是这河水莽莽之气味,而是空山新雨、大雪初晴以后的山川灵气。
船上人并不作答,一把似笑非笑似干柴的声音传来:
书案之下,则是食盒茶罐等物,另有个鎏金铜顶的八仙过海手柄香炉,精美非常,连何仙姑头上的金钗鹊羽的羽毛,都根根清楚。
再细心一看,这些物件都由似钓丝般的细线紧紧绑在格中,想来划子碰到大浪之时,也不会翻落下来。
昨夜与那五人谈过以后,他们连夜便踏雪赶路而去。周宓的人马,也一大早就往都城去了。
清闲宗宗主,姓严,不着名,人称严宗主。
阿秀天然不觉,她轻吐一口气,像是印证了本身的猜想般,驰马直奔河岸,待到马儿四蹄落住,在逐步软绵的泥沙中堕入一个一个蹄坑,方停了下来,朝船上人清声喊道:“但是严老前辈?”
一盏不小的梅花案几,下置茶炉上置茶具,从茶盏到茶钳一应俱全。茶案劈面是一卷经籍,旁有笔墨纸砚。
河岸非常荒凉,粗土砂砾各处,草木枯萎,只留下夏季大水漫堤的陈迹,偶有丛丛野蒿,映在泛着灰白的河水边,更添萧瑟孤冷。
第二日阿秀等人起来时,驿站中已静悄悄一片。
严宗主一双眼微眯,眼内精光化为一片利刃,微微点了点头。
阿秀跟着严宗主纵身一跃,来到划子上,篷前缀着草帘,泛着如水波普通的鳞光,阿秀不由多看了一眼,立时睁大了眼,那草帘当中,竟编着根根银线,怪不得能闪光。
行了半盏茶的工夫,一条陡峭无波的大河呈现在视野中,是流经亳州城的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