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沅姐姐!”香铃儿跟只小鸟儿似得飞出去,声音清脆可儿:“你猜谁来信了?”
柳从浩见父亲发了话,心内反而安稳下来,忙道:“儿子也是这个意义,就是怕,杨昌烈那边压抑不住。”
除了说越国的战况以及万安军的最新意向以外,只在最后添了六个字。
阿沅无法摇点头:“李二公子,我们明日一早便出发回上京,襄阳与巴陵,还费事你多加看顾了。”
“哼!”柳相一甩衣袖,冷哼一声:“等你叔叔将人带返来,十个杨昌烈又如何?梁王还不是要乖乖听我们的!”
阿沅向香铃儿道:“铃儿一块儿去吧!”
柳从浩从未见过父亲这般发脾气。
他本已斑白的头发又刹时白了一层,是老天要他梁国后继无子么?
“好!”梁王击掌道:“公然是天佑我也!湘国那韩今是可算是拖了孟的后腿了,让杨昌烈,速战持久,梁二十万雄师,尽数让他带去!给我开进河南!”
李昱准苦笑着回道:“女人放心,这边的动静,我们都会有快马快人专送。你们回京的马车行装,我现在就去叮咛人筹办。”
可也怪,那么多嫔妃,不是生不了,就是生公主,好不轻易有人献上一个旺子娘娘,他试着收了。
相处这么多日,香铃儿对他但是半分不舍都没有,看来他的工夫都白搭了。
柳相在府中大发雷霆!
阴阳宗当初助孟王一统天下,当然也不是善类,而鬼王宗被杀到东洋,天然也不是没吃过苦头。
她怠倦浑身地回到屋中,只想着,等其间事了,找到哥哥,再不管人间诸事。甚么天宗、鬼王宗,究竟谁是公理谁是险恶?没有,没有辨别。
“殿下!殿下!”宫中的大内侍喘着气儿从白玉广场上跑出去,一起疾呼。
一面说,一面跳起来,往桌案旁铺纸磨墨。
“那现在之计,是先收梁还是先收湘?”柳从浩谨慎翼翼地问道。
短短六个字,已将那花笺映得滚烫,阿沅看了一遍又一遍,嘴角忍不住地上翘。
阿沅这又才取出刚才那封花笺。
阿沅同时看完信,嘴角浮起一丝含笑:“这个时候,他们该已经到江上了,是时候给云裳和龙帮主带信去了。”
大内侍一脸奉承:“天佑我王也!越国被义兵攻陷,越王已经宣布退位了,现在只要三大帅统领越军,越国群龙无首!并且,那越军向湘国去了!”
“哦?”梁王脸上闪现一丝久违的忧色:“当真?”
而重生的小王子,天然也成了贰心肝尖尖上的肉,但是数日前,方才满月的小王子,竟和容妃一起失落了!
香铃儿莫名其妙起来:“这有甚么舍不得的,从速归去吧!别柳相国又有甚么行动,我们错过了!”
柳相见他唯唯诺诺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大事,你还晓得你要做的是大事!这不明摆着的,先把湘给拿下!快派人给凤姑送信!让韩今是,将湘军往东去,全数都去东线,把那甚么万安军都给我干掉!”
但父亲俄然对他不满了!他格外惶恐,扑通一声跪下去:“父亲息怒,儿子不是要用这些事情来烦父亲,是怕做错事,误了父亲的大事!”